他捏住手套:「怎麼了嗎?」
許禁壓了壓帽檐,沒有按照習慣去撫摸他的後頸, 「作為帝國少將,我為帝國和民眾生,為他們死,軍人屬於他的國家,但......」暗紅色的眼瞳中泛起層層漣漪。
作為許禁個人,他想屬於面前這個人。
那晚車上的對話,縈繞在許禁腦海里,在之後的時間裡,像根小棍子似的時不時就要往他心上戳一戳。
許禁存在的意義,是作為許家人支撐家族,作為少將保衛家園和人民,帝國軍人的宿命就是在某個時刻為人類更高的利益獻出生命,從踏入軍校那一刻開始就是如此。
然而,這一切都因為一個人的出現,變得不一樣了。
他第一次萌生出了想活下去的念頭。
他一直覺得一個註定要在幾年內死去的人沒有結婚的必要,做一場簡單的交易對誰都好。
「要是你只想要錢就好了,那樣事情簡單多了。」他感慨著,卻又有種奇異的情緒鼓動著。
讓他活下去比給錢難太多了。
可他想試試。
面前的少年聽不懂他沒頭沒尾的話,許禁對上他懵懂清澈的眼睛,把後半句話收進了心底。
他低笑兩聲,對著滿臉迷茫的人道:「不著急,還是慢慢來吧。」
林修月不明白他的意思,許禁卻沒有跟他解釋一下的打算。
恰在此時,他的部下帶著寵物保溫倉回來了。
「我還有些數據需要處理,不能繼續陪你了,需要我釋放些信息素給你嗎?」許禁抬手揉了揉林修月的頭。
少將先生意外地沒有提出任何要求,林修月還以為他留下跟他說話,是想在出發前讓他幫他疏導一次,還想著怎麼拒絕被咬。季綢有時也會忍不住咬他,但沒怎麼弄疼他,導致他最近耐疼能力下降了不少,想到等會要被弄得很疼,嚮導就滿心不情願。
結果對方竟只是隨便聊了聊就要走了。訝異中,他老實回道:「不用了,謝謝少將。」
「嗯,好好休息。」許禁拿走他手裡捏著的手套。
竟真的就這麼走了。
摸不著頭腦地在原地站了會兒,林修月就把這事拋到了腦後。
他去找了點工具,簡單改造了下保溫倉,這個費不了什麼事,很快就弄好了,然後去把放在醫院保溫箱裡的那隻小鳥轉移到手裡這隻寵物保溫倉里,順便找了點能當作雛鳥食物的東西,放進自動餵食器中。
做好這一切,他在紙條上寫好操作方式和注意事項,找到議庭的人,讓他們轉交給盧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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