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買的象徵吉祥和愛情意義的結婚娃娃、拍的天造地設的結婚照……也統統被顧延司扔進了雜物間。
似乎這家裡每一件代表他們感情濃烈的物品,他都認為是在嘲諷自己的付出和情意,恨不得徹底摧毀全部相愛的證據。
正是初春時節,凜冬的寒意還未完全散盡,溫然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衣低著頭站在沙發邊上聽著那個曾經對自己關懷備至的男人聲聲不堪入耳的謾罵。
他不會再關心溫然穿得暖不暖,三餐有沒有吃飽,晚上有沒有睡好……
他的內心完全被背叛和怨憤占據,早已失去了理智。
整整十天了,溫然從最開始的解釋逐漸演變成麻木,到最後一聲不吭,淚水每天都會浸濕他的臉。
被罵得渾渾噩噩的溫然仍舊深刻地記得,男人每次都會重複一句話:「你哭什麼哭!干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有什麼資格哭!」
那聲音震耳欲聾,吼得讓溫然從噩夢中驚醒,倉皇地瞪大了雙眼。
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把雙手護在腹部上,額上的冷汗凝成晶瑩的水珠,腦袋一陣眩暈。
直到靳凌覺察到了動靜,清透的聲音入了耳朵,溫然才恍恍惚惚逐漸清醒過來。
原來已經到畫室門口了,但看他睡得沉,靳凌沒忍心把他喊醒。
注意到溫然異常的狀態,靳凌的雙眼因為擔憂而輕微赤紅,
「怎麼回事?做夢麼?」靳凌看他滿頭大汗,連忙遞了紙巾過去。
溫然瞬間醒了神,胡亂抹掉了額上的汗滴,勉力擠出一點笑意,僵硬地搖了搖頭。
「靳先生,我沒事,有點累。」
靳凌半信半疑:「那下車吧……去裡面休息。」
那一整個下午直至晚上,溫然的精神狀態便一直在逞強,他開始陷入了無措地自我懷疑中,分辨不清真實和幻想。
心口沉悶的感覺越來越明顯,很擔心會影響腹中的胎兒,溫然在極力學著調整自己的心理狀態。
顧延司是相隔了一天才回家的,風塵僕僕進家門時,連鞋都來不及脫,就四處找尋他日思夜想的身影。
「乖寶,你想不想我?」男人忙碌了兩天回來仍舊意氣風發,但因為腳步匆忙的緣故,他的氣息紊亂了一瞬,眸中的柔軟卻不減反增。
溫然坐在客廳看動畫片,他本不愛看這些,但心理醫生建議他多接觸和肚子裡寶寶相關的事物,用轉移注意力的方式來調節心態。
他如今最看重的就是寶寶,什麼方法都願意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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