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這個得了一等獎的小娃娃,和溫然好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特別是站在台上領獎時那含蓄內斂的反應,和溫然毫無差別。
靳月怔怔地看著顧延司的反應,好幾十秒後才回過神來,湊近過去再仔細看了一遍手機上的那張照片,不禁說道:「確、確實……長得好像溫然……」
溫然已經死了這件事在所有人心目中早已成為了殘酷的事實,剛剛靳月壓根沒往其它方面想,可這個孩子的的確確那麼像溫然。
有一種荒唐的猜測從她心裡迸發而出,卻在沒有眼見為實的前提下不敢輕易斷下結論。
「我、我馬上問子晴這個孩子的信息!」
就算這種想法十分荒謬,靳月也不想錯過一絲一毫的可能。
而顧延司卻是篤定的,他沒有一絲懷疑的雜念摻在裡頭,可就是這個肯定的答案仿佛是附骨的毒蛇一樣從全身游過,所到之處一片冰涼,荒誕的想法不斷地拉扯著他的神經,讓他眼底灰敗一片。
為什麼……
他的心口疼得好像扔進了油鍋一般,愈發濕潤的眸增添了一抹笑意,只是這個笑容太過勉強,很快臉頰就濕潤了。他深吸了一口氣,又死死的咬住了下唇,眸中淚光更甚。
靳月的友人很快也證實了顧延司的篤定,照片裡這個得了繪畫比賽一等獎的孩子,叫顧希執。
靳月不懂,她突然就看不透這個局面了。
顧延司像是失了魂,和當年溫然出事時得知消息後的狀態一模一樣。
——為什麼?
他這段時間是怎麼熬過來的,每一幀都陷在暗無天日徹骨絕望中,滿目的狼藉幾乎活生生地將他一點一點溺死。
「是晉城一所幼兒園的學生,阿司。」靳月難得寡言,只挑著重點和顧延司轉達,此時此刻說再多疑問或者安慰都是徒勞無用的,先讓顧延司找到溫然再說。
可眼前的這個男人似乎膽怯了。
他努力地睜著眼,悲慟和不解占據了他所有的目光。
他赤紅著眼睛,仿佛隔絕了外界的一切聲響,沒有了半點生氣。
顧延司那天在原地足足冷靜了一個上午才恢復理智,清醒之後立馬動身前往晉城。
靳月擔心他的狀態,立馬打電話給了簡霖讓他陪顧延司一同前往。
韓度如今全權替顧延司打理公司的業務,抽不開身當兩個人的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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