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沒有對項硯做什麼。

項確單手插兜，神色莫名地盯著虞嫊看了好一會兒，忽然就笑了。

「……你笑什麼，」虞嫊警惕，臉腮微微鼓起，烏黑的眼睛倒映出項確表情怪異的臉，「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項確沒回答，只是說，「你難道就沒懷疑過項硯是怎麼死的嗎？」

虞嫊一心只想通關，覺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跟他沒關係，「就是車禍啊，警察之前已經告訴我們了，貨車司機醉酒駕駛，所以——」

「所以項硯就接連遭遇了兩次車禍？」項確打斷虞嫊的話，「你是真的笨還是假的笨？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虞嫊一時語塞。

項硯第一次車禍他並不清楚具體原因，只記得後來項硯說過似乎是那一段時間身體很差，因為公司的事情精神也不太好，在路上疲勞駕駛才出了事。

一次是因為自己，一次是因為意外……兩次車禍怎麼可能有聯繫呢？

「明明是你想太多，」虞嫊努力反駁項硯說他笨的這番言論，「項硯一直都待項宥焱很好，遺產也都留給了他，怎麼可能是項宥焱動的手……」

說這話的時候虞嫊腦海中一閃而過在臥室看到的後背傷口，抿了抿唇沒有往下說。

「他有沒有做手腳我不能確定，」項確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你倒是有可能。」

虞嫊睜大眼睛。

「這人也太蠻不講理了！」他氣呼呼地跟系統08說，「拜託……我看著像是那種人嗎？」

系統08早就熟悉了虞嫊的脾氣，此時裝作聽不見一點聲音都沒有。

項確盯著虞嫊頭頂竄起來的一簇捲毛，半響又補了一句。

「都說虞嫊玩家是無限世界這麼久以來最強的新人……我倒是覺得一般般。」

「虞嫊，你每次副本通關都能拿到S及以上的評分，不會都是因為外面的好哥哥在給你放水吧？」

虞嫊徹底驚住了，說話都磕磕巴巴的，「你、你是玩家？」

他忍不住又搓了搓眼睛，臉上浮現出一片茫然，眼睛都瞪圓了。

項確被虞嫊這副又純又呆的模樣勾的移不開眼，強行扭過去頭，冷哼一聲，「別裝模做樣，我跟他們可不一樣，不會因為你這副樣子就心軟的。」

「只要誰能拿到項家的遺產，誰就是最後的通關者。」

他背手而立，眯著眼睛，「這個副本里不會再有人給你放水了。」

項確說這話的時候很有信心，目光炯炯，說完還朝虞嫊微微露出一點勢在必得的笑容，轉身便離開了。

虞嫊驚恐敲系統，「他也要爭遺產了？所以這個副本只有一個玩家能通關嗎？」

系統08猶猶豫豫地【嗯】了一聲，一雙電子眼沒忍住又往項確走的方向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