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宥森終於說話了，「小嫊不是你的。」

虞嫊的身體都繃緊了。

「項宥焱, 」項宥森還是第一次這樣跟項宥焱說話，「我要和你公平競爭。」

項宥焱和辦公室里的項確都聽到了這句話。

「你拿什麼跟我競爭？」項宥焱嗤笑, 「你可以現在就問問他, 看他是選擇你還是我。」

項宥森說：「小嫊選擇你不是因為喜歡你，而是因為你有錢。」

因為有錢，僅此而已。

項宥焱怎麼會不清楚這一點？從他開始對自己的小媽產生那點心思之後開始, 從項硯死後虞嫊情緒的平淡開始……他早就清楚了虞嫊對所有人一視同仁的態度。

——沒有喜歡，更不會動心。

項宥焱清楚項宥森的話只是把真相說了出來, 心裡卻依舊刺痛的難受，依舊嘴硬，「那又怎麼樣？我有錢把人留下來，你有什麼？」

說到這，項宥焱還忍不住諷刺，「你的那些破賽車嗎？」

虞嫊不喜歡他，沒關係，因為虞嫊也不會喜歡任何人。

只要他能用錢把人牢牢牽住，虞嫊就是他的。

……這就足夠了。

對面一時沒有人說話，項宥焱臉色難看地繼續說：「等我和虞嫊訂婚之後就給我滾出項家，拿著你自己的那點錢出國吧。」

「別讓我再看到你。」

虞嫊暈乎乎地聽著兄弟兩人因為自己開始互相諷刺，言語愈發激烈，猶豫著要不要勸架。

……怎麼忽然就吵起來了？

項宥森異常平靜，察覺出虞嫊的不安，先抬手揉了揉頭頂的碎發，隨後說，「……你想用錢收買小嫊的心，可我偏要用別的方法跟你競爭。」

在虞嫊朦朧看不清的視線中，項宥森在一片昏暗的角落舉著手機，終於露出了項家人熟悉的神情。

像一頭捍衛自己雌性的雄獅，向其他雄性露出鋒利的爪牙。

——「我會讓小嫊愛上我。」

虞嫊：？

「先等一下，」虞嫊慌慌張張想要打斷兩人的對話，「那個我有些問題想要——」

話還沒說話，對面的項宥焱已經直接掛斷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項宥焱因為項宥森這番堪稱宣戰的話已經忍無可忍，掛斷電話後便穿上衣服準備回家把這個賤.人打一頓。

旁聽了全部對話內容的項確臉色有些古怪，忍不住提醒，「你把電話掛了，我想問的事還沒問……你就真的不在乎虞嫊在大哥的藥里做了手腳嗎？」

項宥焱這才抬頭冷冷地瞥了眼這個心懷鬼胎的叔叔，「等你之後能拿出確鑿無疑的證據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