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琛沉默，半晌後，他笑了。

笑容是姚至從沒見過的，最燦爛，仿佛三月桃花一般的笑容。

封琛長得好看，姚至一直知道，且時常被封琛美色迷惑。

可以往的封琛是尊貴、端莊、霸氣的。此時的封琛褪去這些讓人難以接近的氣質，露出的風情如陳年的美酒一樣，讓人沉醉。

姚至被這樣的封琛吸引，他緩緩坐起，雙臂環住封琛的脖頸。

手臂的運動帶動肩頸的傷，更多血滑落，姚至卻絲毫不在乎。他抬頭，獻祭一般吻上封琛的唇，火熱的唇舌開啟對封琛的攻城略地。

最後，退出的剎那，他眼睛一轉，露出熊貓獨有的利齒，輕輕咬住了封琛的下唇角。

利齒一觸既回，很輕易在封琛唇上留下一道小口子。姚至伸出舌頭，輕輕舔舐那處傷口。

等完全沒有血腥氣後，他才微微後退：「很美味，怪不得妖魔鬼怪都對你感興趣，看來我以後更要看緊你了。」

封琛沒想要姚至沒有問自己為什麼要咬他，而是直接咬回來，這種被人格外珍惜的感覺，讓封琛心軟的不得了。

他一把擁住姚至，在他的耳邊低聲呢喃：「至至，之前咬你並非我本意……」

「我知道，」姚至抱緊封琛的腰，蹭了蹭封琛的側臉，「你是不是知道自己這個狀態到底是怎麼回事？」

封琛輕輕嗯了一聲，姚至又道：「我只是想知道，剛才的狀態對你有傷害嗎？」

封琛搖了搖頭，低聲道：「沒有。」

非但沒有傷害，這一口還讓他的靈力得到了長足的恢復。

邪神誕生特殊之地，靠污穢之氣而生。沒人知道封琛的誕生也是特殊，他可以靠靈力維持神軀，反哺大地，卻也能吸取生靈身上之氣蘊養自己。

這件事只有封琛自己知道，他甦醒之後，決定入世也是這個原因。

封琛吸取生靈身上之氣不會對生靈造成什麼影響，那些都是他們自身自動溢出的「生氣」。

方才他的行為不對姚至造成什麼傷害，這也是他第二次主動吸取了他人身上的「生氣」。

不對，為什麼是第二次？

封琛努力回想，卻怎麼也想不起自己除了姚至還有誰被自己主動吸取過生氣。

想不起來，封琛也不想了，他撫上姚至還在滲血的肩頸，一股溫和的靈力拂過，傷口完全癒合，但牙印卻清晰地留下了姚至肩頸上。

姚至挑了挑眉，揶揄道：「封大影帝占有欲很強嘛，這算不算小狗圈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