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太疼了，自以為抬起了手，其實只是翹了翹手。姚至心中著急，就感覺一抹溫熱落在了自己額頭上，溫熱地氣息噴到他的臉上，讓姚至無比安心。

是封琛，是他的封琛。

確定是封琛後，姚至更加著急。他視力本來就不好，現在更加看不清，耳朵也轟鳴著，根本無法查看封琛到底受沒受傷。

他鼻子倒是好用，但現在的各種血腥氣味太複雜了，他嗅覺在靈敏也沒辦法聞出封琛到底有沒有受傷。

姚至欲開口詢問，忽覺一陣睡意來襲，他再也堅持不住沉沉睡去。

又一個吻落在姚至額頭，封琛珍視地蹭了蹭姚至的臉頰，就那麼抱著姚至抬頭看向攻擊落空的邪神。

「你敢傷他！」

「哈哈哈，堂堂泰山神心疼了？他中了我全力一擊，活不了多久了。」邪神怨毒盯著封琛，「我不死不滅，但他卻生死有命，哈哈哈，生氣了嗎？」

「生氣又能怎麼樣？你現在鎮壓我又能怎麼樣，你的小情人註定給我陪葬，天道也註定不能容你，你可真可憐啊。」邪神眼睛抽動，嘴角露出誇張的笑，喬喬那張姣好的面容變得比厲鬼還恐怖。

「別再用這個不符合你的形象了。」封琛低垂眼眸自然而下地看著邪神，「我確實殺不死你，讓你不好過的法子卻很多。」

邪神被封琛眼中的淡漠刺|激的火氣上涌，又是這樣，又是這樣冷漠無波，十分輕蔑自己的眼神。

明明都是從上古時期就出生的先天神，憑什麼他封琛就能高高在上，光明偉岸，自己卻要活在最污穢之地。

就憑他是盤古的半個神魂所化，就能成為天下山川海河之主，而自己卻連個名字都沒有。

憑什麼！憑什麼！

邪神眼睛猩紅，要滴出血一般。

他恨，恨自己籌劃多年、天衣無縫的計劃，居然如此簡單就被封琛識破；恨天道借刀殺人；恨他手下那幫廢物，連封琛恢復神力這麼重要的事情都沒發現；更恨封琛明知道要兩敗俱傷也要和他作對！

「封琛，你如此冥頑不靈，是想和你的小情人做一對亡命鴛鴦？」

封琛沒有回答，只是淡淡吐出一句話：「你慌了，你害怕再回到只有漆黑、寂靜的荒蕪空間。」

被說中心事，邪神色厲內荏：「我怕，你就不怕嗎？天道如何忌憚你，你又能在他的壓制下恢復神力。他借你之刀解救他喜歡的人類，你的下場又能比我好到哪裡去？」

「愚蠢。」封琛可憐地看著邪神，「多欲多望，本是你最無上的能力，你卻愚蠢地讓自己也被欲望影響。」

封琛說完，不再和邪神廢話，籠罩在姚至身上的金光倏地一下鑽進封琛的體內。

隨著金光的湧入，封琛氣勢節節攀升到整個空間都要碎裂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