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男人若有所覺地轉過身來,和陸研對上了視線。
腦中嗡地一聲,少年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他怎麼會不認得這張臉!
雖然對方五官顯得成熟許多,但卻和陸研自己有八成相似。
簡直就像是……長大後的他。
心中這個念頭一浮上來,陸研太陽穴傳來尖銳的疼痛。
一道驚雷像是發現了他的存在,直直朝著少年的腦門劈了過來。
陸研躲閃不及,身上傳來火燒火燎一般的刺痛。
他胸口一窒,兩眼一黑,直直暈了過去。
*
「怎麼還沒出來?」岑舊等得百無聊賴。
快把路邊的靈草薅禿了。
他隨手扒拉下一根葉子放在嘴裡叼著,身後卻突然傳來腳步聲。
岑舊嘴裡含著葉子,含糊不清地問道:「你是?」
來人長得平平無奇,穿著飛鶴寨的土匪裝束。
男人朝著岑舊行了一禮:「岑公子,有修士來闖飛鶴寨了,少當家他們不敵,派我來請求公子去支援。」
岑舊故意露出一副為難的表情:「怎麼辦啊,我這邊還沒拿到百花燈呢。」
男人急道:「公子,難道百花燈比人命重要嗎?」
岑舊:「你先別急,讓我急啊。」
無論男人怎麼焦急地形容外面的慘狀,岑舊就死死蹲在院子外不動。
被逼急了,岑舊冷笑道:「這麼想出去送死,你想投胎啊?」
男人:「……」
身後的靈草無聲無息地暴漲幾寸,揮舞著粗壯藤蔓,如爬行的巨蟒一般匍匐在地上,想要將白衣修士吞吃入腹。
一直掛在岑舊腰間充當點綴的拂衣劍猛然出鞘,將藤蔓砍成了兩截。
藤蔓斷在冰冷的地面上,還在不甘心地扭動著。
岑舊收回拂衣劍,終於站了起來,直視著面前的男人:「你的?」
話音剛落,拂衣劍被岑舊拿在手上,輕微地滑出一道劍刃,迴旋著割破了男人的喉嚨。
被一劍割喉之後,不速之客的身軀猛烈地抖索起來,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飛速縮水乾癟,變成了一張紙片輕飄飄地落在地上。
岑舊:「……」
怎麼又是這種勞什子紙人?
他蹲下身去,指尖剛碰到紙人,空中升騰起一面水鏡。
水鏡是修真界的一種通訊工具,可以只發字面消息,也可以面對面交流。
岑舊將紙人在指尖捻碎後,仰著一邊眉毛古怪地打量著呈現出畫面的水鏡。
水鏡里出現了一個戴著笑臉面具的白衣男人。
雖然整張臉都被遮住,但岑舊就是感覺他在盯著自己。
岑舊:「……閣下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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