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舊拍了拍身側的少年, 信誓旦旦地說道:「徒弟靠譜就行了。」
唐凝霜道:「老祖,我們在外遇見了公主。她出來調查最近鳳梧城的命案,正好撞上了兇手。」
唐凝霜毫不留情地把程佩離這個熊孩子做的事情捅了出去。
程虛懷氣道:「我給她法寶是讓她防身用的。明明佩雲那麼靠譜, 怎麼他的妹妹跟岑遠之一樣瞎胡鬧!」
無辜被牽連的岑舊:「……罵歸罵, 拉踩是什麼意思?」
「不過,我們也不是毫無收穫。」岑舊抗議完,伸手掏出一枚留影石, 「至少確認了兇手的身份。」
熟悉的面具出現在了投影上。
岑舊:「幾番交手, 我已摸清面具人的身份,他從沒有暴露過真身,只是用某種邪術奪舍在凡人或者屍體之上。但修為……可能到了大乘期。」
「大乘期……」程虛懷冷笑道, 「還真是貪心啊。」
白髮紅衣的男修面上似乎喜怒難辨,一雙如玉的手在桌上無意地輕輕敲著。
過了一會兒,岑舊聽到他的聲音幽幽傳來。
「這次鳳梧城之事,你來調查。」
岑舊應下。
「對了,」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前輩您說, 之前那令牌是有人替我求來的。」
「是誰?」
*
「陛下。」
名為余觀的侍衛少年從暗處花叢中走出,望著面前的紅衣青年, 低頭垂首,單膝跪在地上。
一襲紅衣的帝王停下步伐, 沉眸望去。他有一雙極為漂亮的丹鳳眼,眼尾狹長上挑。
程余觀猶疑了一下,如實稟告道:「公主她……有些發熱,已經請太醫看過了。」
程佩雲一挑眉:「孤這妹妹平日裡壯得跟牛似的,怎麼會無緣無故發熱?」
程余觀:「……公主昨日做了個噩夢,被夢魘魘住了。」
程佩雲打量著程余觀,鳳眸冷淡,看不出真實情緒。
直到少年跪在地上的身形都有些不穩,青年帝王才幽幽道:「你最好記得自己的主子究竟是誰。」
程余觀咬牙道:「不敢欺瞞陛下。」
程佩雲沒瞧出異樣,冷哼一聲:「下去吧。」
程余觀一退下,新帝身邊一直跟隨的的大太監戰戰兢兢地站出來,問程佩雲今日有什麼安排。
「孤想自己走走,你們不許跟著。」紅衣新帝命令道。
趕走所有人後,程佩雲才嘆了口氣。他避開總是巡邏的宮女太監,從一處宮牆輕鬆翻了過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處無人居住的宮院,但程佩雲卻對這裡熟悉得很。
這是他幼年住的太子宮。
因為程佩雲即位後一直沒有娶妻,被暫時擱置了起來。
院中央有一棵生得高大的梧桐樹。
程佩雲走到梧桐樹旁,蹲下來,也不顧髒,用手挖起了土。土被一層層向外扒開,沾染了蔥白的指尖,露出兩個酒罈的紅色布料蓋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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