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師尊似乎一直都不太喜歡沐安。
前世岑舊記憶中唯一一次師尊動怒,也是因為沐安覬覦他的無情道骨。
「師尊和程前輩有事情瞞著我們。」竹景道。
岑舊則爽快許多:「去問問,我們師尊那悶葫蘆,肯定不會主動和我們說這些……」
遠處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岑舊說到一半,臉上笑意盡收,噤聲不語。師兄弟二人默契地拿起劍往聲音發源地走去。
岑舊朝竹景挑眉。
這麼晚了是魔修探子?
竹景朝岑舊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抓了審問一下不就知道了?
兩個人同時出招,將劍架在了那藏在草叢中的「魔修」脖子上。
那「魔修」慌慌張張道:「大師兄,三師兄,是我!」
岑舊:「嗯?小九?」
來人正是吟懷空,被岑舊竹景嚇得不輕。
「大晚上的,在這裡幹什麼?」岑舊數落道,「沒看見今天有魔修鬧事,不要命了?」
吟懷空聽見這話,眼淚卻是一下子涌了出來:「我還以為師兄再也不會理我了。」
「總是哭哭啼啼,」竹景不屑道,「像什麼樣子?」
「我只是和無涯派決裂,」岑舊道,「怎麼,你和我的師尊不是同一個嗎?」
吟懷空:「那就好。」
前幾日報導時,師兄看他那淡漠的一眼令他心驚肉跳。
真好,師兄沒有變了態度。
「說來,為什麼大半夜在這裡?」岑舊問道。
吟懷空支支吾吾。
竹景眉毛一挑:「怕不是又被人欺負了。」
他抓住少年細瘦的手腕,往上一捋,便露出無數傷痕。
岑舊斂起笑容:「小九,你忘了我和你說過的?不能任由他們欺負你。」
「沒用的師兄,」吟懷空垂眸道,「我是雜種,總會被當異類。而且當年是師尊說過的……」
他打了個寒顫,似乎又回到了四歲那年。
冰冷的石板硌得膝蓋發疼,滿懷希冀的幼童被高台之人隨意一句斷言定了死刑。
「此子非我人族,天生反骨,不可留。」
回憶淡去,望著師兄那雙桃花眸,吟懷空只能笑著轉了話題:「師兄,你們為何來,是來找我說話的嗎?」
竹景驀然感覺不自在起來。
他倆是去找師尊的,碰上吟懷空純粹是烏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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