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舊:「……」
「那你把伏念琴拿出來作為獎品……?」岑舊對這點十分狐疑。
巫青憨厚一笑:「聽說公子在收集寶物,我就想試試能不能吸引到公子的注意。」
岑舊一哽:「……」
這老實人也不怎麼老實嘛,居然會釣魚。
「既然這樣,」岑舊道,「把作為獎品的伏念琴真假調換,可以嗎?」
巫青忙點頭:「公子想要,盡情拿去。」
和巫青又仔細敘述了下他和師尊商量好的計劃,岑舊準備離開。走出鬼市的那一刻,他鬼使神差地扭頭回望。
個頭極高的男人站在摘星樓前,牢牢注視著他,孤獨又迷茫。
「你……」岑舊莫名有些於心不忍,「你主人是什麼時候不見的?」
巫青是個好人,也許他可以幫忙找一找。
巫青眨了眨眼。
「好幾千年了吧。」男人道,「我不記得了。」
岑舊:「……」
得,白問。
哪怕是程虛懷都沒活到幾千歲。
幾千年前恰好還處於人妖之爭。那位前輩要麼戰死,要麼已經飛升。
岑舊嘆了口氣。
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要不要把事實告訴巫青。這蛇妖在漫漫長河中痴等了千年,真的能接受他主人已不在世間的事實嗎?
「罷了。」青年語調漫不經心,身影消失在鬼市外,「我會幫你找一找的。」
巫青注視著鬼市中唯一一個人類離開。
他的下半身是碩大的蛇尾,匍匐在月色灑滿的銀霜地面。男人遲鈍地盯著前方,心裡猛然迸發出似曾相識的感覺。
就好像萬萬年以前,也曾有人用這般語氣哄著還是小蛇的他。
巫青嘆了口氣。
他又怎麼會認不出主人?
所謂同源不過是藉口。
主人就是主人,哪怕容貌、身份都變化,但他身上的氣味,他的一顰一笑,都是記憶中熟悉的主人。
萬萬年前就是了。
*
白玉京。
紅燭層層疊疊鋪陳在室內,昏暗房間跳動著冷滅燭光。地面上有一階梯螺旋向上,在接近數百尺高的屋頂處設了一個平台。
平台上臥有一男子,白衣白髮,手中拿著一本經書觀賞。他臉上戴著白色的面具,面具上沒有分毫紋路,光潔平整,好像五官被盡數抹消了一般。
靠近門口的燭火猛然跳動幾下,被人從外面打開的門吹來幾縷沁涼的風。走進一個同樣穿著白衣、戴著面具的人。不過他的面具上是一張鮮明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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