鄺微抿了抿唇,臉上出現一抹落寞來,「但你說我是魔修。」他道,「很多人都害怕魔修。我沒有殺過人,我不是壞魔修。」
像是怕被再次拋棄一樣,他不斷地申訴著自己的清白。
時憶:「……」
他忽而想起一開始初遇時,因為這人的身份而暴起的自己,不得不罵了一句「我真該死啊」。
「不會的,」時憶道,「至少無為宗的那群小鬼會很喜歡你。」
長得好看,性格又軟乎,可能剛一回宗門,便會被大小鹹魚們封為鹹魚宗的吉祥物。
「好。」鄺微點頭,雖然臉上還是沒太大表情,但時憶硬是讀出來了他的高興。
時憶:「……對了,你臉上的紅蓮印記呢?」
鄺微道:「既然從此沒有不二禪宗,我便把紅蓮筆送給了岑道友。」
他彎著頭給時憶想了個解釋。
「紅蓮筆會浸入攜帶者的神魂中,因此臉上會出現一道紅蓮印記。後來被謬傳成了不二禪宗的身份象徵。」
時憶:「……」
原來是這樣。
前輩留下的訣別信,明明是動用壽元才寫下的天機,但關於真正重要的信息,卻不過寥寥,大半心血被他用來隔空與時憶交流,像是把經年積攢的話盡數講給了唯一會理解他的同類。
若說前輩還有什麼放不下的,應當也只有鄺微了。
「岑道友呢?」時憶扭頭看了看周遭,只見白雪茫茫,不二禪宗蕭瑟孤寂地只有穿堂的風雪,「他去哪了?」
「應當是在後山。」鄺微道,「我們剛剛注意到了一股神識在窺探這裡,岑道友提劍追去了。」
時憶:「。」
時憶:「帶我去。」
鄺微輕微地「嗯」了一聲,隨後抓起時憶的衣領,幾步縱躍上了無為宗的房頂,在無人的宗門中飛速跑動,激起一片瓦礫響徹的回音。
不二禪宗的後山自然還是茫茫雪原,如同一張白綢緞蓋住了所有視線,偶爾露出幾個聳立的黑石。
岑舊聽見動靜,扭過頭來,看見是時憶和鄺微後,他才鬆了口氣。
「追上了?」時憶問道。
岑舊搖頭,苦惱道:「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的地方蹲著呢。」
「算了,可以告訴我什麼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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