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門沒關緊, 」桑淮無所謂地聳聳肩,仿佛回到自己家似的,無比嫻熟地給自己搬了個板凳坐在了楚翊旁邊,「聽說你醒了,我就過來看看。」
「那你隨便看吧,別打擾我背書。」
楚翊默念著翻開這頁的內容,又合上複述一遍。
桑淮嘴巴張大:「背書?」
他遲疑片刻,「……背什麼書?」
楚翊抬頭看了他一眼,又立馬低頭,隨後又悄悄抬頭,唇角微微顫動著。
桑淮一拍桌子,氣道:「你到底在笑什麼?」
很明顯嗎?
楚翊努力壓住自己上翹的嘴角,一本正經道:「三日後結課考試,所以我在背書。」
他看著桑淮一瞬僵住的臉,頗有幾分難兄難弟的意味,好心地拍了拍桑淮的肩,嘆了口氣。
桑淮:「……能、借我看看嗎?」
他好好回憶了下。
好像剛回宗的時候,確實有個誰提醒了他有這麼一回事。但他這些天忙著處理皇宮裡那一堆爛攤子,一忙起來就忘了個乾淨。
「找我借?怎麼不找別人?我都自身難保了。」楚翊嘀嘀咕咕了好一會兒,聲音含糊不清。但一想到桑淮無故被關在皇宮那麼些時日,也怪可憐的。
深呼吸過後,將自己正看的幾頁撕拉扯下,旋即大方地將本子往桑淮那邊推了推。
「那你快點抄完。」
楚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轉過頭去,盯著自己手中那幾頁紙,捂著耳朵背起書來。
「等一下,」桑淮湊過去,笑起來露出單側酒窩,「再陪我聊一會兒嘛。我好不容易才解決完……」
楚翊沉默片刻,道:「就一炷香時間。」
桑淮立馬點頭,這幾日憋了良久的話終於傾述出來。
從楚翊暈倒開始,他一直講到了他完全處理好後面事情的今日。
楚翊也從中得知了那日桑曉最終並未被抓,而是逃走了。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他逃走前被牧少軒砍下了一條胳膊。
他訝異挑眉:「牧少軒砍的?」
桑淮道:「我也挺不敢相信的。但我肯定沒看錯。」
當時平四方被催動,白光大亮。
桑淮剛克服刺眼的亮光睜開眼睛,就見到血色瀰漫,像水霧一般帶著點朦朧色彩,而水霧的那邊是看不清神色的牧少軒舉著劍。
一條胳膊重重摔落在地,在桑曉人影消失之前,桑淮看見他張大了眼睛,表情是從未有過的猙獰痛苦。
但想也是,即便他因為身世令人詬病,卻也從未感受過此等痛楚,更何況還是牧少軒給予他的。
白光暗下,在場人的位置皆可盡收眼底。
牧少軒提著染血的劍,臉上揚著一如既往爽朗的笑,像是沒太在乎手上沾著的血,隨意在身上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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