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一身罵名。
但季冠灼從來不認為師從燁是暴君。
他自小便對師從燁身上的那些罵名抱持懷疑,大學時期更是將所有關於師從燁的書刊雜誌等都翻看多遍,對歷史書里的描述深深存疑。
對於師從燁的死,他更是覺得強烈的不甘心。
師從燁繼位前征戰多年,留下赫赫威名。
最後卻死在手下敗將的手中,屍骨無存。
這樣的結局,季冠灼實在不能接受。
在翻閱這段歷史時,季冠灼曾無數次想,如果他能夠來到這個時代,如果他能憑藉自己對於歷史的認知,去改變師從燁的死。
那他將死而無憾。
但他不能,他只能通過研究滄月歷史,試圖為師從燁作傳,努力嘗試洗刷師從燁的聲名。
如今好不容易得到這種機會,他又怎麼能不高興?
混混沌沌中,頸後傳來的脹痛拉回季冠灼的理智。
他摸摸腺體的位置,長嘆一口氣。
只可惜,他的時間並不多。
在歷史上,ABO性別分化,還要再等五百年才會出現。
性別分化給人帶來更大的差異,AO結合幾乎已經成為常識。
如果沒有alpha提供的信息素,omega就只能憑藉抑制劑度過每月一次的發情期。
而箱子中存放的抑制劑,也只夠他在五年內使用。
季冠灼抬頭看了眼四處的招牌,帶著滿身疲憊,向一家客棧走去。
是夜。
客棧後門處,停靠著一輛馬車。
馬車通體黑色,在漆黑的夜色里,隱沒在陰影之下。
不留心去看,只會以為是屋檐的剪影。
「方才那人去了何處?」馬車裡,刻意壓低的聲音傳來,帶著些許不耐煩。
一個黑色的影子站在馬車外,聞言低聲道:「方才屬下瞧見他進入這間房中。」
他抬手一指,指向二樓一個窗戶。
「屬下已讓貳八守在門外,若有異動,便會立刻將他抓捕。屬下在這裡守著,防止他找到退路。」
馬車窗簾被修長的手指掀起一角。
漆黑的瞳孔比夜色還要深邃,宛如能攥取人的心魄一般。
黑色的影子不敢直視,深深地躬下|身去。
長久的靜默中,窗簾被再度放下。
「房中可有其他客人?」他語氣冰冷,不帶任何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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