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曉師從燁著急,因此根本不敢耽擱。昨天得了令便派人手在周邊地市調查,恨不得掘地三尺。
只是到現在為止,他們連半點信息都搜查不到。
屬實令他格外挫敗。
「查不到?」師從燁微微挑眉,神色有些莫名,「是時間不夠?」
「非也……」拾一艱難搖頭,「是屬下無能。」
似乎想到什麼,拾一又急急說道:「不過,屬下覺得此人身份或許存疑,但探子身份卻應當無法坐實。」
「哦?」
「之前被我們抓出的北狄探子,大多有明確的身份。」拾一低頭,聲音又急又快,「有些偽裝成小販,有些則是偽裝成普通人家的公子。那些身份大多偽造得相當細緻,根本查不出問題。」
他們對這些北狄探子有自己的一套辨認方法,查得多,心裡自然清楚。
但這並不代表著這些人偽裝得不夠好。
倘若換一批人,是很難從尋常人中揪出這些北狄探子的。
至於季冠灼,他也仔細核查過此人身份,發現他的確來歷不明。
但跟北狄人,又似乎有那麼一些出入。
「知道了。」師從燁沒對此事表態,神色卻緩和些許,「你下去吧,想辦法繼續盯著他,不要被發現。」
「是。」拾一恭敬行禮。
起身退去時,無意間對上師從燁臉色,卻是微微一怔。
直到走出尚書房一段距離,拾一還腳步還有些飄忽。
跟在師從燁身旁八年,他還是第一次從病中的師從燁臉上,瞧見這幅平淡的神情。
宮門外,一眾考生正在焦急等待入宮。
此處有師從燁命人提前搭好的涼棚,專門替考生遮陰避陽。
幾位翰林院的官員守在此處,負責為考生解疑。旁邊還擱置著提前泡好的茶,供人取用。
季冠灼瞧著這幅景象,呆愣片刻。
心中油然而生的,是高考時都不曾有過的激動。
他知曉師從燁相當重視人才,繼位後將本是三年一次的春闈改為兩年一次,又撥了大批資金給禮部,負責建造國子監。
但他不知道,原來太武五年的春闈已是這般模樣。
時間過去太久,許多資料已不可考。
那些更為詳細的,散碎的事情,宛如砂礫一般,被歷史的洪流沖刷乾淨。
哪怕季冠灼的確研究滄月歷史多年,也無法完全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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