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縮在角落,本來是不著急去看名次。卻不想有不長眼睛的撞上來。
傅君和他那好友幾人也姍姍來遲。
他們昨夜喝酒實在喝到太晚,又喝了太多。今日早上,沒有一個能爬起來。
待到醒來,聽他人議論此次殿試名次馬上就要張出,便匆忙趕了過來。
至於費章明和喬益清,他們雖然沒有找到,卻也沒放在心上。
那二人平時好得像是穿一條褲子,經常單獨出門。他們也早就習慣。
他們剛到此處,還未到皇榜前,就看到站在角落的季冠灼和魏喑,不約而同地向他們走去。
「喲,讓我瞧瞧,這是誰啊?這不是我們的會元和附會嘛。」傅君語氣譏諷道,「兩位縮在這裡做什麼?不敢看皇榜?也是。畢竟在殿試上為了出風頭,居然還叫皇上親自給二位出題。耽擱許久時間,對策頁可寫滿了?」
「和你有關係麼?」雖然看得出來這幾人應當洗漱過,可季冠灼還聞得見他們幾人身上淺淡的酒氣,忍不住皺眉。
「當然有關係,看起來季兄貴人多忘事,居然忘了我們的賭約啊。」傅君驕傲得昂起脖子,如同一隻小公雞,「不過沒事,此次殿試,我們雖難說拔得頭籌,但名次也定不會落於人後。如今同我們道歉,我們還可輕饒過你。不然等皇榜出來,恐怕二位就只有哭的份了。」
季冠灼挑眉,覺得這一群人多少有些精神失常。
知不知道什麼叫做「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馬」?
這會兒一個兩個便跑來讓他道歉,屬實有些可笑。
「那你知道,費章明去哪兒了嗎?」季冠灼問道。
「不知道。」傅君陡然一驚,眉頭緊皺,「章明兄如今不見蹤跡,居然跟你有關?」
「是啊。」看起來這幾個人不知道。
季冠灼微微勾唇,露出狡黠一笑:「你們還不知道吧?他昨天跑過來讓我道歉,今天又四處撒潑,此刻已經橫著躺在醫館裡了。怎麼,你們幾位也想試試?」
「你……」傅君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連費章明那種身份的人都敢下手,這季冠灼也是個膽大包天的。
他忙急急退上幾步,生怕季冠灼下一刻也對自己下手。
「算了,我不跟你這有辱斯文之人一般見識。」傅君丟下一句,便和那群狐朋狗友慌張溜遠。
季冠灼得意一笑。
魏喑瞧著季冠灼這幅模樣,總覺得自己學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澤明兄這樣說好嗎?倘若他們當真報官如何?」
「他們幾個沒那個膽子。但凡動一動腦子,便知道我若是敢在扶京這種地方下這種手,必然身有倚仗,他們又怎麼敢光明正大地報官?」季冠灼聳肩,「況且就算當真報官又如何?即便官員當真調查此事,費章明也是自己氣血攻心昏過去的,跟我有什麼關係?說不定還會治他們個虛假報官之罪。」
他倒是真挺期待的。
那幾人一路擠進人群,招致不少怒罵,身上那股涼意才緩和些許。
幾個人互相對視一眼,皆看出對方眼底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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