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長腿輕夾馬腹,令白馬前行。牡丹隨他動作而動,當真肆意風流。
鑾駕中,師從燁的目光忍不住落於前方背影。
緋色長袍越發顯得人明艷,黑色腰帶襯得他腰肢纖細,仿佛一掌可握。
胸腔中涌動著莫名的情緒,令人呼吸不能。
像是某種毒藥,淬入骨髓,此後日日夜夜,唯有一味藥可解。
李公公隨侍在側,不由得偏頭去看車輦上的帝王。
師從燁眉頭緊皺,目光直直地落在前方。手指扣在扶手上,甚至已經發白。
他心底憂慮,卻一句話也不敢說。
昨夜師從燁幾乎一夜未眠,他在外聽見寢宮內響動,極力勸師從燁喝些藥,免得太過難受。
卻被一口回絕。
現在瞧他這般模樣,李公公一顆心都要碎了。倘若此病能落於他身,讓他少活十年他也願意。
行伍浩浩蕩蕩,一路往城東行去。
路上不乏圍觀的百姓。
雖被擋在禁軍外,卻並不妨礙他們神情激動,大聲呼喊。
嘈雜的聲音令師從燁眉頭皺得越發緊。
「皇上……」李公公憂心至極,小聲道,「需要讓百姓噤聲嗎?您……」
師從燁抬手,止住李公公要說出口的話:「不必。」
李公公急得像是熱鍋里的跳蚤:「可是,您……」
「說了不必就是不必。」師從燁聲音沙啞,語氣不耐。
季冠灼被師從燁盯著,只覺得背後似乎都要被盯穿一個洞。
他覺得,師從燁今日似乎有些奇怪。
那種隱約的,不可察覺的信息素味道似乎又在空氣中浮動,令人有些躁動不安。
但因為抑制劑的緣故,這種氣息似乎被一層水膜擋在外面,有些分辨不清。
他臉上仍帶著笑意,心中卻在思索此事。
倘若當真能在這個時代遇到同樣進行過分化的alpha,對他和對方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他能夠活下去,而對方也不必承受易感期之苦。
畢竟得不到撫慰的易感期,對任何alpha來說,都會是一場酷刑。
季冠灼牽拉韁繩,令馬匹轉向。
此事急不得,再過些時間。等他手上有足夠人手,才能調查此事。
倘若皇宮中真有alpha,那是怎麼都跑不了的。
一路行至承天寺外,方丈慈恩大師已經帶著一眾在此地等著了。
宮中禁軍不適合進入寺中,早在離承天寺一里以外的地方便就地駐紮。
季冠灼翻身下馬,將馬繩交給一旁隨侍的宮人,而後站在一旁,靜等師從燁。
「皇上萬福。」慈恩大師生得慈眉善目,鬚髮皆白,「已在寺中備好歇息的地方,還請皇上隨貧僧入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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