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笑一邊「嘶嘶」地倒吸涼氣,馬車裡像是裝滿了蛇。
他這也算是報了昨日調侃之「仇」了!
魏喑有些無奈地道:「澤明兄,你為何不如實說呢?」
瞧這幅樣子,也不像是會「馬上癒合」。
「怎麼如實說呢?」季冠灼笑夠了,抬手讓魏喑看自己手背上的擦痕,「不過是些細小擦痕,我忍不得痛,才會如此。在皇上那裡不算大傷。他送金瘡藥來,是他體貼臣子。倘若我蹬鼻子上臉,那便是我不知好歹了。」
李公公心裡帶氣,一路走得極快。
快到師從燁跟前,他又有些躑躅。
他得了皇上御令去給季冠灼送藥,如今藥沒送到,又被調侃一番,這要如何稟告給皇上呢?
「怎麼回來了?」師從燁語氣冷淡,聽不出什麼起伏。
「皇上,奴才剛才去給探花郎送藥,誰知道探花郎卻說……卻說……」他猶豫著,不知該如何開口。
「什麼?」師從燁眉頭微皺,不喜他這幅吞吞吐吐的模樣。
「他說:『你要是再晚點過來,我這傷口恐怕已經癒合了。』」李公公苦著臉,將方才所見所聞原原本本說出。
本以為皇上會因此責怪他,卻瞧見師從燁唇角居然彎了彎。
「雖說他沒受重傷,但方才身體在地上擦過,也不可能安然無恙。」他倒是被護得周全,連道小傷口也無。
此人不僅才華橫溢,又冰雪聰明,行事有趣,倘若不是身份存疑,他勢必會重用此人。
即便丞相之位,也不是給不得。
只是如今尚未調查清楚此人和北狄人之間的關係,又有諸多疑點尚未捋清。
哪怕不為他自己,只為滄月百姓。
此事也只能就此擱置。
馬車一路行至宮中。
季冠灼和魏喑幾人去往太和殿側殿,換回原來的衣服。
至於他們在傳臚大典時的衣著服飾,則是被宮人又整整齊齊收好,再送回他們手中。
這便是他們入仕後第一套服制。
日後還有祭天國宴等盛會,這些衣服還會再次用到。
當然,倘若他們官職高升,宮中自然會替他們準備更多用以出席不同場合的服制。
但對於大多新登科的進士來說,這套衣服會陪伴他們很長時間。
季冠灼換好衣服後,便站在一旁等著宮人將他的衣服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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