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冠灼雙腿一抖,原本已經止住的眼淚越發洶湧。
這一次,倒不是因為難過。
omega的腺體本就敏感異常,在現代,通常會採用佩戴頸環的方式,將其保護起來。
一方面可以屏蔽omega的信息素以及對alpha信息素的獲取,也可以起到保護作用。
但現在是在滄月,並沒有這個條件。
方才師從燁那一下,雖然只是擦過腺體,但更像是攪亂季冠灼敏感的神經。
倘若是在現代,說是耍流氓也不為過。
好在官服通常都比較寬大,可以完全遮蓋住身體上一些令人羞恥的反應。
他像是只被捏住後頸的貓,乖乖地任由師從燁提著他一路往後殿走。
行至階旁,師從燁才冷冷丟下一句:「先自行議論均田制之事。」
待到師從燁走後,整個太和殿宛如炸鍋一般。
殿中血腥味仍舊揮之不去,有些難以承受的老臣都已開始伏在地上作嘔。
另外一些人則開始討論此事。
「懲罰彭泉便也罷了,怎麼還將探花郎帶走了?此事和探花郎有何關係?」
「下官只聽說探花郎在承天寺中差點受傷,難不成與喬益清和彭泉有關嗎?」
「均田制一事不是商議過了嗎?怎麼要再商議一遍?」
「不是說等探花郎上朝,再行定奪麼?探花郎都被帶走了,還要如何商議?」
嘈雜的殿中,魏喑卻覺得渾身發冷。
方才發生那一幕,旁人未嘗瞧見。可他就在旁邊,瞧得清清楚楚。
師從燁將季冠灼從地上提起之時,臉色差到極點。
他的確知道師從燁絕不會對無辜之人下手,可萬一喬益清攀咬季冠灼呢?
萬一一些證據指向季冠灼呢?
他抬腳,準備去尋季冠灼,卻被文鳶攔下。
文鳶牢牢抓住他的手指,壓低嗓音道:「你去做什麼?難不成你真要去皇上面前替澤明求情?」
「倘若你今日闖入後宮,莫說我和澤明,便是天子近臣,也保不了你。」
魏喑垂頭,神色有些黯然。
微弱的晃動從指尖勾連的地方傳來:「你也別太緊張,雖然朝廷中不乏人才,但像澤明這般聰慧之人還是少見。皇上即便再聽信讒言,也不可能要了他的命。更何況,你也要信他有自保之能。」
反正,文鳶是相信的。
魏喑無聲嘆氣。
前面的官員回頭,也想聽聽他和文鳶對均田制一事的看法。
他這才努力調整好臉上神情,謙卑地道:「學生拙見……」
季冠灼一路被提貓似得提著,也不覺哪裡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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