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魏喑想說什麼,猶豫許久,「這些事,他應該不願意做吧。」
「再說了,我們三個住在一起,日後還能一起去上早朝,租一頂馬車,也能省下不少銀子。路上還能說些有趣的事情,或者一同聊聊皇上。」
「咦?」季冠灼回過味來,「那你們兩個一起上朝,豈不是剛好?你們本是多年好友,自然會有更多話題。」
「為什麼非要把我叫上?」他難道也是他們普雷中的一環嗎?
「雲雀他……應當不樂意聽我說這些。」魏喑垂眼,眼神有些黯淡。
「你不同他說,又怎麼知道他會不願意聽呢?」季冠灼看不明白魏喑到底在糾結些什麼。
歷史上魏喑同師從燁爭執了不下百次,每一次都頭鐵無比。
怎麼到文鳶這裡,卻又全然變了一副模樣呢。
「罷了。」魏喑嘴唇蠕動兩下,最終搖頭道,「我還沒問你呢。今日在宮裡,你是怎麼回事?」
明明在他身旁站的好好的,卻忽然喘著粗氣跪倒在地。
該不會是叫彭泉之死給嚇怕了吧?
魏喑眉頭緊皺。
他的確清楚彭泉這次是死有餘辜,但師從燁當眾處死彭泉一事,還是讓他有些手腳發軟。
倘若季冠灼也被嚇到,他還得想辦法帶季冠灼去醫館一趟,買些安神寧心的藥物。
因為這種事造成身體不適,那就太糟糕了。
「我有咳喘舊疾,當時血腥味太重,正巧發作。害得你替我擔心,實在抱歉。」季冠灼一眼便看出魏喑在想什麼,安撫他,「當時皇上也是看我病情太過嚴重,才帶我到殿後的。如今用過藥物,已經好多了。」
這是他一早便找好的藉口。
「那便好。」魏喑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再追問下去的打算。
掌柜將手中帳冊遞過來:「季大人,小人已經將帳目全部理清,還請您過目。倘若沒什麼問題的話,便在這裡簽個字吧。」
季冠灼核對無誤,簽下名字,便拿到退回的銀子。
「您在京中有了宅子,日後定不會來客棧中住。不過倘若幾位大人想喝酒用餐,小的隨時歡迎。」掌柜的陪著笑,一路將季冠灼送出門,便見他上了門外一輛做工考究的馬車。
到宮門外,李公公已經在這裡等著了。
瞧見季冠灼下來,他便慌忙迎上去。
「季大人,您可算過來了。咱家和其他宮人已經將冷翠閣收拾好了,就等著您呢。還請您跟我來吧。」他臉上陪著笑,心裡卻是壓了一肚子話,也不知該說不該說。
雖說冷翠閣那是前朝的事情,可皇上做此決定,指不定心中也有那種想法。
他有心提醒,又覺得如此一來是背叛了師從燁。
只能小心翼翼試探:「季大人,您先前在宮外,聽說過冷翠閣的事情嗎?」
「未曾。」季冠灼不假思索道,「那裡有什麼奇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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