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先前極少有朝臣敢問師從燁這件事,師從燁也從不會作答。
這季冠灼,別以為住進宮裡……
「朕已經下旨,三日後便會將他於午門問斬。」師從燁語氣淡淡。
李公公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真的?」季冠灼陡然坐直,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直勾勾地看著師從燁。
聽到他說喬益清會死就這般高興?
怎麼?以為他會輕易放過喬益清麼?
「當然是真的。」師從燁輕咳兩聲,耳根處染著幾分可疑的紅,「承天寺身為國寺,於整個滄月來說,都尤為重要。若非那日你機警,加之的確又有幾分騎御的本事,那日恐怕你要於寺外受重傷。」
他神色嚴肅,繼續道:「況且,那喬益清和你之間矛盾不深,便敢對你下手,他定是以為此事不會被發現。哪怕你受了傷,但朕如果追究起來,也會治你個御馬不利。」
「朕並非為你,或是為誰。喬益清心腸毒辣,倘若不加管制,日後還不知要翻起多少風浪。此次是他選錯地方行事,實在該死。」
承天寺,哪裡是容得他們這些人隨便撒野的地方?
季冠灼露出一個誇張的笑。
他倒真的沒覺得師從燁作此判罰,和他會有什麼關係。
喬益清之死,能替未來滄月免去不少麻煩。
就這一點而言,就足以讓他高興。
「不過皇上,既然微臣還有一事想說。」季冠灼思索片刻,道,「喬益清固然該死,只是他的父母卻實在可憐。學生聽傅君他們幾人說,喬益清家中貧困,原本並不打算讓他入仕。但他心高氣傲,不甘心事農,他們實在無法,賣了房子才給喬益清換取赴京趕考的盤纏。」
「如今他們年事已高,無力再賺取銀錢。又無處安身……」
「你想替喬益清求情?」師從燁眉頭微皺,臉色有些不大好看。
「非也,微臣只是覺得,喬父喬母雖然育子有失,但罪不至死。微臣想請皇上將查抄彭泉府上的銀錢留下一些,派人送給他二人。也顯得皇上天恩浩蕩,愛民如子。」季冠灼絞盡腦汁想著好聽話。
他知曉師從燁平日不愛聽這些恭維之語,但萬一呢。
「可。」師從燁點頭,「此事便交由季愛卿去處理吧。查抄的東西已經放至庫房,季愛卿可以隨意取用。你把取到的東西交給宮人,自然有人會處理好此事。」
居然真的答應了!
季冠灼眼睛亮晶晶的,他又想到什麼,小聲問道:「那微臣還能再提一個小要求嗎?」
「說。」師從燁撩起眼皮,看向季冠灼。
這小騙子,隨便一件小事都能高興成這幅模樣。
「微臣平日素愛看書,但市面上賣的書實在混雜。不知微臣能夠借尚書房中的書一看?」他小心翼翼看著師從燁臉色,三根手指舉過頭頂發誓,「學生發誓,學生一定會愛惜皇上借閱學生的書,絕對不會亂塗亂畫,隨意折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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