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孫成廖哪裡來得膽子,居然敢這麼跟季冠灼說話?
叄七仍舊喋喋不休。
他身為暗衛,多在茶樓等處潛伏,用以探聽消息。
時間一長,耳濡目染,說話便會不由自主地誇張幾分。
講這幾日季冠灼所經之事,更是講得繪聲繪色,添油加醋,聽得師從燁眉頭皺得越發厲害。
他足足一個時辰,才將幾日之事講完,低頭猛灌一口李公公給他道的茶水。
李公公聽得眼睛都直了。
「……你說的話可是當真?」師從燁語氣冰冷道。
「屬下不敢有半句作假。」叄七低頭,畢恭畢敬道。
至於他說的話裡面摻雜了多少藝術加工成分,那便算不得數了。
「好,好啊。」師從燁氣得發抖,將手旁東西擲了一地。
他倒是沒想過,那袁留群和孫成廖,居然是這般陽奉陰違的狗東西!
分明拿出水利圖給季冠灼一觀,便可免去他這幾日之苦與今日之危,偏偏拿著雞毛撣子當令箭,實在是膽大包天!
想到不管身份如何,季冠灼的確安撫他的燎原之症,隱約的愧疚捆住心臟,令人指尖都有些發疼。
翌日早朝,師從燁在太和殿中大發雷霆。
「……把孫成廖給朕叫過來!」他冷著臉看著地上瑟瑟發抖的官員,厲聲道,「今日此事不處理好,誰都別想離開太和殿!」
工部尚書還不清楚究竟發生何事,但心裡已經將孫成廖罵上一通。
這麼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玩意!他原本還想趁著師從燁這幾日心情好,提一提撥款興修水利一事,免得入夏後水災泛濫,渭河兩岸再出問題。
這下可好,煮熟的鴨子飛了!
孫成廖被叫到太和殿,還有些不明所以。
他跪在地上,語氣恭敬道:「微臣參見皇上,不知皇上今日將微臣特地叫來殿中,是為何事?」
師從燁語氣冰冷:「孫大人好大的架子,前幾日季愛卿去水利司求觀水利圖,孫大人為何不同意?」
「這……」孫成廖不知自己被叫過來,居然是因著這件事,結結巴巴替自己辯解道,「季大人那日去,只說是想要一觀水利圖,並未有其他說辭。水利圖事關滄月,微臣也是擔心出什麼岔子,才會拒絕季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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