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武五年之後的事自然講不得,不過師從燁這一生,單拎出來哪五年,其實都相當精彩。
「……帶著一百多精兵,潛入敵營。」季冠灼神色還帶著些孩子氣的興奮,「敵營中不少人雖然都已開始休憩,不過還會有值夜之人。他便命人自背後潛入,從背後將那些人無聲無息地都按倒。」
「其中以小將軍最佳,一人便將小半個軍營的人都成功制服。待到天明,北狄王子從夢中驚醒,才知自己已被俘虜了。」
他說的,是師從燁回扶京之前,同北狄人交手的最後一次。
便是這一次,北狄人徹底被師從燁打服,只能退到北河以北數十里的地方。
之後,北狄人仍舊對滄月領土躍躍欲試,但這一次,他們將算盤打在了師從燁頭上。
在他們看來,倘若沒有這位戰神一般的帝王,如今的滄月,也不可能拿下那些土地。
是以他們後來曾無數次想方設法,便是為著讓師從燁徹底失去戰力。
跟熊書染說這些,季冠灼難免少不了一些「藝術加工」。
瞧著熊書染瞪大的眼睛,他也毫不愧疚。
他的老祖宗,就是這般英勇善戰,根本挑不出任何毛病!
倘若將歷代君王放在師從燁這個位置上,沒有任何一個君王能比他老祖宗做得更好。
就連身形隱在暗處的叄七,都豎起耳朵,恨不得將季冠灼所說的一字一句,都聽得清清楚楚。
這權戶部尚書的口才,實在可以啊。
倘若日後沒了官做,還可以去茶樓中說書。
他還沒聽過癮,拾一就過來替他了。
叄七頗有些遺憾,縱身一躍,去尋師從燁匯報去了。
到師從燁面前,他便不免又是一番添油加醋。
對於季冠灼所講述的師從燁的故事,他倒是原原本本地複述一遍:「他說,北狄人皆是騎射好手。但您不過十四歲的年紀,便能在馬背上同北狄人戰得有來有往……」
叄七倒是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就只覺得,季冠灼不愧是讀書人,誇起人來,也引經據典,毫不含糊。
比起那說書人,實在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師從燁沒說話,全程低頭看奏摺。
只是奏摺良久都未嘗翻動,好似這一頁寫了什麼難以理解之事。
良久,他抖了抖手中奏摺,阻住叄七還要誇誇而談的話:「不必再說,他這般花言巧語,或許只是為了迷惑朕的奸計。」
叄七詭異地沉默片刻。
他還差兩句話,便要將方才聽到的事情就說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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