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認為,各位大人說的沒錯。烏鄉至今已有幾百年,未嘗發生過河流改道一事。既然如此,又何必為著這些百姓,又是免稅,又是國庫補貼。倘若讓其他百姓得知,那還得了?」他眉頭微皺,一副為國憂慮的模樣,「至于田地問題,只要提前挖好排水渠,不是不可以解決。為何非要大張旗鼓地讓百姓搬遷?」
禮部尚書默默地往朝臣中縮了縮。
哪裡來的蠢材!
自己要去找死,別連他一起禍害了。
師從燁身體微微前傾,右手手肘架在龍椅扶手上,撐著下巴,懶洋洋地看著夏紫亦。
看起來相當慵懶的姿態,卻像是一隻蓄勢待發的豹:「哦?夏大人說的當真有趣,先前朕還未嘗聽說過這個想法。」
「既然夏大人覺得烏鄉並無被水淹沒之患,那朕便封夏大人個司農官一職,同季大人平起平坐,親自去烏鄉處理此事。夏大人什麼時候把烏鄉連年的水患治理好,什麼時候再回來,如何?」他聲音低低的,甚至還帶著幾分笑意,說出口的話,卻令人覺得可怖。
夏紫亦好似陡然被攥住心口,連呼吸都有些艱難。
他慌忙跪下,頭幾乎在地上磕破:「皇上,微臣錯了,微臣不該說出那番話。求求皇上,不要責怪微臣。」
「朕不記得朕有責怪你。」師從燁語氣不變,一字一句道,「怎麼?朕願意提拔夏大人,夏大人居然不樂意嗎?」
他聲音輕得很,落在夏紫亦耳朵里,宛如響雷。
夏紫亦頹敗地低下頭,臉色難看道:「微臣不敢。」
這狗皇帝,今日怕是又發瘋了。
「既然這樣,明日夏大人便不必上早朝了。」師從燁的目光在殿中又掃了一圈,這才淡然道,「其他人還有何異議嗎?」
夏紫亦雖說如今和季冠灼這個「權戶部尚書」平起平坐,但誰也不會真的以為,他是升遷。
烏鄉的情況,季冠灼來信寫得明明白白。
單派夏紫亦一個人去挖地造渠,也不知道要挖到什麼時候。
段越身為戶部尚書,先前並未敢站出來說話。如今才道:「國之根本,便是為民謀福祉。倘若烏鄉真如季大人所說,有被水淹之患,朝廷出錢協助百姓搬遷,也實屬應該。微臣沒有任何異議。」
他已經表態,其他大臣還能說些什麼?
一個兩個皆附和道:「微臣也沒有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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