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只有鳴蟬在跟前伺候,他也不太好意思一直讓鳴蟬給他燒水洗澡。
好在有春福秋寶在,總算是能方便一些。
洗去一身汗水與塵埃,信息素的味道也消失不見。
季冠灼擦乾淨身子,便立刻撲到床上,準備睡覺。
明日一早還要上早朝,他得早點睡。
不遠處的乾清宮裡,師從燁卻是有些難得的沾枕難眠。
今日馬車中之景一閃而過,即便燈光昏聵,他也能清楚地看見季冠灼腰線的弧度是如何隱沒在衣帶間的。
纖細的腰肢似乎晃在他眼前,使得師從燁心緒難平。
方才分明已經洗過一輪冷水澡,現在血脈卻又躁動起來。
有什麼被禁錮許久的野獸像是要掙扎而出,卻被師從燁強自按捺。
他躺在床鋪間,喉結上下滾動一番,微微合上眼。
定然是信素的緣故,才叫他這般難捱。
所謂「臨時標記」的確能壓下他的燎原之症,但誰又能說得清楚,那些火會不會換成另外一個方式燃燒呢?
翌日一早,下早朝之後,季冠灼剛打算帶著師從燁新指派給他的翰林院編修桑煥回到椒房殿,便被李公公叫住了。
「季大人留步,皇上有事要尋您,先隨咱家來一趟御書房吧。」
季冠灼一怔,讓春福先帶桑煥回去,自己則是跟著李公公離開。
桑煥跟在春福身後,頭也不敢抬,沒一會兒,便行到椒房殿外。
他抬頭瞧著眼前宮殿,又回頭看看走過的地方,臉上閃過幾分畏懼和茫然。
他來宮裡的次數不多,卻也能看得出來,眼前這……是椒房殿。
季大人住在本該是中宮皇后的殿中?!
桑煥慢慢地瞪大眼,試圖去拉住春福的衣角:「這位宮官,莫不是走錯了地方?這……這是椒房宮啊。」
「沒錯,季大人便住在此處。」春福笑笑,「日後您要協助季大人辦事,叫我春福就是。」
「啊……」桑煥啞然地張口,一個有些恐怖的想法在他腦海中成型。
難……難不成,季大人其實是個女人?只是入朝為官,皇上也是因此才叫「她」住在椒房宮中的?
他跟著春福踏入殿中,小心地坐在桌案的一邊,低頭去看桌案上的文書,卻還是止不住左思右想。
季冠灼踏入御書房中。
今日裡御書房燃得不是龍涎香,而是雪中春信。
淺淡的香氣帶著清淡的涼,又有股微的酸甜,讓人心情都愉悅不少。
一路走到桌案前,季冠灼躬身行禮:「微臣參見皇上。」
師從燁抬起眼,眉間攏著一道摺痕,似乎有些不太舒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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