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季冠灼語氣淡淡。
「微臣到曹府拿下此人之時, 此人正在同幾個人說,『什麼丞相?他有什麼本事?』」
「這張臉不適合做丞相, 倒是很適合做小倌。若是他願意把初夜賣給我,我也願意花個幾兩銀子,買他好好伺候我。」
「……」
說到這裡,拾一頓住:「接下來之言實在是有辱聖聽,屬下說不出口。」
他方才一番話學得惟妙惟俏,連曹溪說話之時的幾個轉音都模仿出來。
那股淫邪的笑讓季冠灼一時間甚至都沒辦法面對拾一那張看著很是正直的臉。
「他如此侮辱朝廷命官,實在是罪該萬死。但身為此次人證,屬下又不好施以極刑,只能暫且打爛他一張嘴和兩條腿,叫他再也不能在背後肆意放言。」
拾一跪得筆直,看著曹溪的目光透著幾分森寒。
「好。」師從燁撫掌,冷聲道,「曹焱,你府上之人公然侮辱朝廷命官,甚至肆意說些淫邪之語。你又該當何罪呢?」
「這……」豆大的汗珠沿著曹焱的額頭撲簌簌往下滾落,他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來推脫的話。
師從燁卻沒什麼興致去欣賞曹焱這幅狼狽的模樣。
他只是淡淡地對著拾一抬抬手道:「讓他張嘴說話!」
若是未被拾一刑訊之前,曹溪自然是有心想要替曹玉江隱瞞的。
可是方才,親身經歷如何被拾一用板子一板一板抽破嘴,曹溪如今自是毫無抵抗的想法。
拾一初一抓住他的頭髮,曹溪喉間便不由得發出一聲悲慘哀嚎。
張嘴時拉扯到嘴邊的傷口,疼得他眼淚幾乎都要流出來,卻硬是生不出半點違抗的心思。
嘶啞的哀嚎聲傳遍整個大殿,仿佛指尖自鍋底划過,不少大臣背後都冒出一身冷汗。
曹焱就更不例外,他努力擠出一抹笑:「侍衛統領這是在做什麼?是想藉此恐嚇本官嗎?」
拾一卻像是未嘗聽到曹焱的話一般,直接將曹溪狠狠地摜在地上。
曹溪頭頓時被金磚撞破,便聽得頭頂拾一的聲音宛如閻王一般響起:「說吧,說說曹玉江是如何逼迫良家女子的。」
「說得仔細些,還能給你個痛快。」
斷裂的兩條腿骨在地上狠狠摩擦,額頭上的血已經流到嘴邊。
曹溪痛得涕淚橫流,卻偏偏死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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