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的傷口至今還未癒合,血珠一路滴落在地上,甚至染髒他的鞋面。
他卻仍舊渾然未覺,只是對柒九道:「此人方才在茶館中,三番五次變換音色躲在人群中故意污衊皇上,背後必有陰謀,得儘快把他帶回去審訊……」
「我……」
話音未落,季冠灼眼前陡然一黑,整個人便不由自主地朝著地上倒去。
叄七方才還別過臉去,不想叫季冠灼瞧見自己的容貌。
如今瞧著季冠灼摔倒,他又萬分著急,急忙伸手扶著季冠灼。
一邊扶,嘴裡還念叨著:「哎呀,扶了季大人,回宮之後不會叫主子砍掉雙手吧?可是不扶,萬一季大人傷著,主子肯定會怪我。這可怎麼辦……日後若是不做暗衛,我還想著去說書呢……」
「先回宮吧。」柒九無情地打斷他的碎碎念,提著那人起身趕往宮中。
叄七眼睛一閉,打橫抱起季冠灼,也朝著宮中行去。
到御書房外,師從燁還沒瞧見他們,先聞到一股帶著木樨香氣的血腥味。
他眉頭一皺,迅速站起,叄七已經抱著季冠灼先一步踏入御書房。
「主子,季大人受傷了,屬下要將他放在哪裡?」他話還未說完,季冠灼便被師從燁接過去,輕輕擱置在御書房的軟榻上。
「快去叫太醫。」師從燁的聲音有些沙啞,低頭看著昏迷不醒的季冠灼。
他手臂上的傷口幾乎有半尺長,橫亘在他白皙的手臂上,顯得格外猙獰。
即便已經過去有一會兒,但傷口仍舊在不住地往外滲血,將包裹在手臂上的手帕都已打濕。
距離上次臨時標記已經過去不短時間,師從燁本該不受此影響。
但他瞧著季冠灼的傷口,胸口似乎也感受到一陣感同身受的痛意。
「他怎麼受的傷?」師從燁轉頭看向柒九和叄七,神色有些發冷。
柒九深深低下頭:「季大人和魏大人他們小聚之時,忽然下樓。待屬下跟下去時,季大人已然被歹人刺傷。此事乃屬下辦事不力,還請主子責罰。」
他的確有些自責。
但凡他多留心季冠灼的動向,也不至於發生此事。
聞言,師從燁沒說話,只是冷冷地看向被丟在地上的人。
「柒九,你去審他,不許有半點遺漏。」師從燁臉上神情冷肅,語氣冰冷至極,「若審不出來,你自知該領何罪。」
「是。」
柒九把人帶走,叄七卻仍舊沒有離開。
「有話直說。」師從燁的目光落在臉色蒼白,呼吸都略顯微弱的季冠灼身上。
「季大人昏迷之前,說此人在茶館之中出言污衊主子您的聲名。」叄七低頭道,「許是著急抓住此人,季大人才會受傷。」
師從燁握住季冠灼手臂的手微微緊了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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