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是烏魯圖人嗎?
他會不會想要回到自己的國家,也許那裡有另外的乾元,可以緩解季冠灼汛期的痛苦。
師從燁一向果斷、乾脆。他從來沒有這麼痛苦而又惶惑過。
無數的思想幾乎壓垮他的神經,讓他恨不得即刻便再回到椒房殿,將季冠灼按在床上,狠狠地標記他。
讓季冠灼再也離不開滄月,再也離不開他。
可理智將他按在原地,好像分裂出來又一個他,居高臨下地審視著那具被困在原地的軀體。
讓他不能傷害,也無法傷害季冠灼。
季冠灼感知不到師從燁的糾結。
被抽取信息素後,對於Alpha的感知會降低許多。
在現代,通常是作為一種控制信息素爆發的手段來使用。
他拖著軟得如同麵條一樣的雙腿,走向床邊,打算再睡上一覺。
被抽取信息素的疲憊感仍舊籠罩著他。再過兩日便是中秋宮宴,他總不能以這個狀態去參加。
但坐在床邊時,餘光卻瞥到被好好放在拔步床內桌台上的針管。
遲鈍的腦袋忽然想起一幕,似乎是有人碰觸針管的畫面。
溫度已經逐漸冷卻的臉陡然漲得通紅,季冠灼慌忙把針管收入抽屜里。
要儘可能地讓更多信息素集中在腺體裡,就得逼著自己情動。
但以Omega的體質,自然不可能只照顧一個地方。
是以到最後,他是用沾濕的手指抽取的信息素。
雖說經過一晚的時間,針管表面已經變得乾燥,那它也曾經骯髒過!
居然還在師從燁手裡短暫地待過那麼一點時間。
心底不由得生出一種死後瀏覽器記錄被翻個底朝天的社死感。
季冠灼猛地抱著頭,倒在床褥間,喉嚨中發出一聲哀鳴。
半晌,他猛地站起來,拿了塊布巾沾水,把針管里里外外地擦了一遍。
日後師從燁如果要上戰場,這針管還要給師從燁。
同樣的錯誤,他絕對不能犯第二次!
鳴蟬過來給季冠灼送藥膳時,瞧見季冠灼躺在床上,整個人好似死一會兒了。
她把藥膳和茶點都放在一旁的桌案上:「季大人?起來吃些東西吧。」
季冠灼爬起來,坐在桌案旁。
昨夜跟今天折騰了那麼久,他也的確有些餓了。
翌日便是宮宴。
一早,便有穿著禮服的官員進宮。
禮服和平日他們穿著的官服略有不同,繡紋面積會更大,袖口和衣服下擺處也會用金線繡一圈雲紋。
季冠灼上次未能參加宮宴,還是第一次穿這樣形制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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