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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雪劍眉緊蹙,眼眸微光流轉,似在思考,最後,他不緊不慢地搖了搖頭。

江浪揭曉答案,「因為失棉了啊!」

沈初雪面無表情,連眼皮子都沒眨一下,直勾勾地盯著江浪,「……」

江浪感覺自己現在跟攢足了勁,結果卻一拳重重地打在了棉花上一樣無語。

江浪嘆氣,抬腳往前走。

算了算了,逗沈初雪笑跟逗木頭沒什麼區別。

他還不如去逗路邊的狗,逗開心了還會搖著尾巴沖他汪汪叫喚兩句呢。

這樣想著,江浪就去逗路邊趴著曬太陽的狗了。

江浪都走遠了,沈初雪還留在原地,皺著眉自言自語著,「失棉?」

「失眠?」

沈初雪翻來覆去念叨了幾遍,這才成功理解這個冷笑話的意思,微風中,那緊蹙的劍眉慢慢地舒展開來,似春風拂過柳枝兒一般,那鮮少揚起的嘴角微不可察地輕輕勾起。

此時的江浪還蹲在路邊,樂呵呵地拿了根樹杈擱那逗狗,「小狗狗,哥哥我給你講個笑話好不好呀?」

狗曬著太陽被打擾本來就煩了,結果面前還有根破樹杈子擱那晃來晃去的,它覺得更煩了,齜起牙來,上來就結結實實地咬了江浪手一口。

「……」

「!!!」

江浪垂死驚跳起,抱著被咬了個口子的手上躥下跳,緊張兮兮地大喊,「我要去打狂犬疫苗!狂犬疫苗!快快快!」

沈初雪看著不遠處突然跳起來大喊大叫的江浪,抬腳走了過去。

江浪看見沈初雪,剛要把被咬的口子給沈初雪看,誰知,沈初雪看都沒看他手一眼,只是一臉嚴肅地伸出夾著一張符的右手,迅速在江浪上下比劃了一下。

符毫無反應,沈初雪放心地把符收回袍袖中。

嗯,沒中邪,看來單純是腦子壞了。

不明所以的江浪歪頭,「???」

這個牛鼻子道士在幹什麼?

半晌後,江浪和沈初雪解釋了事情經過。

聽完,沈初雪很淡定地去山上采了草藥回來,搗碎成糊,然後敷在了江浪傷口上。

其實傷口並不大,很淺的兩個牙印,單純是江浪鬼叫太厲害,所以沈初雪才象徵性地采了些草藥來堵住江浪的嘴而已。

只不過,似乎並沒有什麼用,江浪顫抖著敷了草藥的手,臉色蒼白,哆哆嗦嗦地問沈初雪,「沈道君,我不會死吧?嗚嗚嗚。」

沈初雪言簡意賅回答,「不會,上藥了。」

江浪完全聽不進去,瞳孔都在地震,如臨大敵,「上藥有用嗎?沈道君你會做狂犬疫苗嗎?」

沈初雪,「?」

「就是那種,biu的一聲,扎進去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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