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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的,我永遠不會愛你。」

沈初雪冷漠的嗓音一句一句地從頭頂砸落,江浪心神一顫,剛欲抬眼,心口卻驟然一涼,當下,他身體僵住。

江浪木訥地低下頭望去,一抹白光無比利索乾脆地穿過了他的心口,劍很快,不帶一點猶豫。

他先是迷茫,迷茫著究竟發生了什麼,顫顫巍巍地伸出手去摸那把穿過心口的劍。

鋒利的劍劃破他雙手,鮮血一點一點落在那裹著靈力的劍身上,可「初出茅廬」向來刃上不沾血,於是,血一滴滴地落在了地上。

然後他被心臟處傳來的撕裂一般的疼痛生生拉扯回意識,呼吸幾乎在那瞬間都停滯住了。

緊接著,是不敢置信,江浪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去尋沈初雪的手,那控制著劍的手修長而骨節均勻,漂亮到不行,只是,尾指上早已沒了囚蛇。

所以,沈初雪早就找到了摘除囚蛇的方法,一直留在他身邊,就為了等這一刻嗎?

想到這裡,江浪眼眶欲裂,渾身發顫,氣結難抒,像是臉被颳了一記無比響亮的耳光,又氣又怒,下一秒,喉頭一甜,竟生生吐出一口鮮血來。

江浪豈能如此坐以待斃?

他寬大喜服下手剛用力,魔氣匯聚在手心,江浪體內的劍竟然往裡深入了幾分,戳心灌髓的疼遍布全身,江浪動作陡然一頓,魔氣瞬間散盡。

江浪低著頭,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沈初雪冷淡地望著江浪,不由蹙起了眉,用盡最後一點耐心,冷聲勸道,「江浪,放棄吧,隨我回哀牢山。」

江浪呼吸急促,慢慢地攥緊了拳頭,因為疼痛,聲音都在發抖,冷汗大滴大滴地滾落,生生浸濕了他的髮絲,「你在喜餅中加了什麼?」

沈初雪知道瞞不過江浪,細長的睫羽輕掃過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眸,嗓音空幽,「浸骨散,對尋常人不起作用。」

江浪嘴角抽了抽,臉色慘白地笑出聲來,「卻能讓修魔之人修為驟減是吧?」

「我說那喜餅怎麼這麼甜……浸骨散,味微苦,得用糖來作掩護。」

江浪嘴裡一片化不開的苦澀,像是浸骨散後知後覺才返上來。好苦他原以為他不在意的,可在「初出茅廬」穿過他心口的時候,他竟然在想,沈初雪哪怕待他有一瞬間真心也好。

只可惜,現實擺在眼前。

沈初雪從未真心待過他。

很快,沈初雪似乎發現了不對勁,眉頭微鎖,語氣冰冷地質問江浪,「為何只有一腔命脈?你不是靈犀體,天生雙腔命脈嗎?」

江浪顫抖著伸出沾滿血的手,重重地戳在沈初雪心口上。

那底下的心臟正在強而有力地跳動著,像是熊熊燃燒永不熄滅的火焰。

沈初雪身上的那一襲素袍被他手上鮮血玷污,留下斑駁血點,像極了在冬日生生綻開的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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