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道君在他面前將身上道袍一件件地褪下,老實說,這個場面多少有些曖昧。
江浪乾咳一聲,想著要不要挪開目光去比較好。
只不過,下一秒,他眼角餘光就瞥到沈初雪外袍褪下以後身上竟然還貼身穿著件道袍。
道袍很舊了,而且也明顯小了點,肩膀上還有線頭露出,在風中飄揚。
江浪忍不住探到沈初雪前面去看。
果不其然,沈初雪身上道袍肩膀處有著一條歪歪斜斜的縫線。
這不是他之前替沈初雪縫過的那件道袍嗎?
注意到江浪的目光,沈初雪知道江浪認出來了,心裡有些歡喜,但又不好表現出來,解釋道,「前些年,我還能將這件道袍外穿,後來,我似乎比從前高了些,這件道袍就有些小了,穿不出去,便只能貼身穿了。」
江浪聽完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哦」了一聲,然後道,
「你們哀牢山弟子果真是勤儉。」
沈初雪聽得心裡直酸得冒泡,他低下頭去,難得的否認,「不是。」
「是因為這是你親手縫的。」
江浪笑了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繼續脫吧。」
沈初雪脫下最後一件裡衣,將長發攏到身前,露出了那滿是細小傷口的後背,許多道傷口裡還扎著碎石,皮肉翻了出來,血肉模糊,很是觸目驚心。傷得這麼重。
沈初雪怎麼說出來只是小傷的?
江浪下意識地伸出手,指尖輕輕撫上那傷口。
沈初雪身子不由輕顫起來。
江浪下意識縮了縮指尖,「疼?」
沈初雪搖了搖頭,雪白的耳根紅到發燙,壓低了嗓音,淡淡道,「想到是你在觸碰我,我就有些受不了。」
沈初雪扭扭捏捏的,搞得江浪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解釋,「我只是想幫你清理傷口,有點疼,你忍忍。」
沈初雪不吭聲了。
江浪抬手,運轉體內靈力,輕輕覆到沈初雪傷口上,用靈力,將傷口裡的碎石一點一點地撥出來。
這過程自然是疼的。
可沈初雪一動不動地盤坐在那,從頭到尾沒有發出一聲悶哼,也沒有躲閃一絲。
只是背脊的肌肉緊繃了起來,疼到肌肉都在不受控制地發抖,細密的冷汗一點一點地冒了出來,不一會,竟爬滿整個後背。
不過到一半,沈初雪身子就無力地倒了下去,恰好倒進身後江浪懷中。
這時候,江浪才發現,沈初雪臉上血色早已褪盡,一片蒼白,大汗淋漓,髮絲都被冷汗所浸濕。
等發現他倒在了江浪懷中,沈初雪下意識虛弱地想要起身,「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江浪卻伸出手把要起身的沈初雪按住了,平靜道,「沒事,靠在我身上吧,這樣快一點。」
言罷,江浪一手扶著沈初雪,一手控制靈力拔出傷口裡的碎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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