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個辦法能夠達成的條件實在是太過於苛刻,克蘭恩此前都覺得應該是沒有蟲可以達成,而此時,說不定論證他的實驗結果的蟲,正站在他的眼前。
克蘭恩打開自己塵封已久的書桌,從裡面抽出了一封密封的文件。
克蘭恩將文件推到郁拂然的面前,推了下眼鏡很正直的說。
「冕下,目前對於雌蟲在接受精神治療時減少痛覺的辦法,幾乎為0,但是我在年輕的時候,對此倒是有點研究,得到了一個結論——」
「請您讓他情動。」
「這是我研究出來的兩個辦法,您可以都試試,期待您的反饋。」
*
等到跟格蘭登一起坐上了回程的飛船,希拉爾看著格蘭登手中的文件,才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清醒感。
剛剛格蘭登真的拽著他一起被克蘭恩上了一堂課,並且現在,格蘭登的手中捏著課堂結果,可以隨時的用這個結果來論證這堂課的專業程度。
希拉爾輕聲說:「……冕下,你要做嗎?」
郁拂然正在翻閱克蘭恩的報告,克蘭恩雖然看起來蟲很軟弱,做得報告卻不錯,專業性十足,看起來非常的考究,可行度非常高。
聽見希拉爾的話,郁拂然抬起頭,對上希拉爾閃躲的眼睛,郁拂然大概明白,剛剛希拉爾拒絕他的話,並不是全部的原因。
只是,那又怎麼樣,親眼看著希拉爾變成瘋子這件事情,郁拂然做不到。
於是郁拂然反問希拉爾:「不做,然後眼睜睜的看著你變瘋嗎?」
「剛剛我有問過克蘭恩了,他說按照正常來說,我是可以做到的,還是說,你有什麼其他的困惑嗎?」
……他還能有什麼困惑,幾乎是希拉爾能夠想到的,或者他想不到的問題都已經被郁拂然給問遍了,面對他的精神暴動,郁拂然比他還要了解了,沒有任何問題了,有問題的是希拉爾。
希拉爾難以啟齒的說:「您沒必要為我做出這麼大的犧牲。」
他的精神識海崩潰的裂縫已經非常非常大了,一次是絕對救不好的,格蘭登可以救他一次,兩次……又怎麼可以為他犧牲不知道要重複多少次的精神疏導。
郁拂然看著他說:「我覺得有必要,還有其他反駁我的選項嗎?」
希拉爾喉頭一下子哽住了。
他想要說再說出來點什麼,讓格蘭登明白,沾染上了他這樣的蟲,絕對不是好事,反而會像是沾染上了最大的災難一樣,可是望著格蘭登的眼睛,希拉爾竟然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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