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拂然輕輕的嗯了一聲。
希拉爾把手抵住了郁拂然的肩膀,只是輕輕的一下,郁拂然還只是感受到希拉爾散落的紅色長髮拂過了他的臉頰,柔軟的髮絲在他的臉上一觸即分,希拉爾就已經撐著他的肩膀很倔強的站了起來。
只不過,實在是太過搖搖晃晃了。
這樣的希拉爾看得郁拂然很新奇,下意識的伸手要去扶他一下。
被希拉爾眼疾手快的避開了。
避開後,希拉爾似乎是害怕郁拂然誤會,畫蛇添足一般的解釋了一句。
「……抱歉,我現在碰不了你。」
進入過蟲紋的關係實在是太親密了,哪怕現在已經分離了,希拉爾的身體也與郁拂然的太過契合,現在的希拉爾實在是不適合跟郁拂然接觸了,哪怕只是輕微的觸碰。
都會感受到——他從未體會過的快感。
郁拂然:……
話語在他唇齒邊饒了一圈,盡數被他吞下了,他輕輕的嗯了一聲:「你去洗澡吧,衣服,我會叫小a放在門口的。」
說完後,他又頓了一下:「……我身上也不是太整潔,我去另外一個房間洗澡。」
希拉爾微微側過頭,獵獵的紅髮遮住了他的眼睛,他輕聲道。
「……嗯。」
*
希拉爾在郁拂然的面前還可以強撐,在進入浴室裡面以後,直接扶住了牆。
這種從精神上所帶來的歡愉太過於露骨,導致他的四肢都有點不太聽勸的結果希拉爾還是第一次體會,導致他一時間竟然有點不太適應。
不過緩了一會兒以後,希拉爾就逐漸的恢復了一點力氣。
身上亂七八糟的衣服被他扔在地上,希拉爾打開了淋浴器的頂上噴頭,熱水從上面淋下來,直接就把他的臉連帶著他的身體給淋濕了。
希拉爾仰起頭,任由水漬從臉上一點點落下來,沖刷著他渾身的疲憊。
——他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喜歡這麼做。
小的時候是要時刻保持清醒,冷水是最便捷的方式,後來,是他逐漸的適應了被水淋濕的感覺,那會讓他感受到自己真正的活著。
他曾經無數次刀口舔血,從死亡的邊緣拖著身軀強迫自己回到這個世界,任由水沖刷他滿是傷口的身體,卻沒有一次是這樣。
希拉爾側頭摸上自己的後頸,被水打濕的紅色長髮黏在他的身上,就好像是一道更古不變的詛咒,將他整隻蟲環繞在詛咒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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