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拂然鬆開抱著希拉爾的手臂,轉而去拉住了希拉爾的手,拽著希拉爾在他的身邊坐下來。
他身邊很空,雄蟲與雄蟲之間的地位更是森嚴,像是格蘭登這樣的a級雄蟲,是不需要跟其他雄蟲坐在一起的,他有自己的一個空間,哪怕坐下一個希拉爾,也是綽綽有餘。
郁拂然說:「我從沒看見蟲這麼好哄過。」
這麼簡單就可以開心了嗎?
希拉爾糾正他的話道:「不是我好哄,是你給予我的東西太多了。」
如果不是格蘭登的話,希拉爾想,是不會有蟲會這麼繾綣的對待他的,哪怕他吃一點點的虧都不願意,這對於希拉爾來說,是堪稱為溫柔的恩賜了。
希拉爾說:「只要有這個就夠了,其他的我不在意的,您知道的,除了您以外的雄蟲,我誰都不在意,甚至看都不會看他們一眼。」
他說的理所當然,他眼底也只是倒映著郁拂然的樣子。
郁拂然的手指莫名其妙的有點癢,他聲音頓了一下:「是啊,你最開始,對我都不假辭色呢。」
到了現在被自己的雄蟲翻舊帳,希拉爾頓了一下:「……我以為,您不是這麼促狹的人。」
明明格蘭登知道的,希拉爾現在對他的心意。
郁拂然說:「很可惜啊,我就是這麼促狹的人。」
遠遠不如看起來那樣溫和典雅,又記仇又睚眥必報。
希拉爾側過頭看了格蘭登一眼,黑髮碧眼的雄蟲面容優雅,唇角嗪著的笑意格外的勾人,整隻蟲在陽光下漂亮的看起來就好像是會反光的天使一樣,明明就好像是這個世家上最美好的集合體,卻說著他促狹的話。
希拉爾反握住了格蘭登的手:「那就促狹吧,我不在意的。」
不管是什麼樣的格蘭登,他都很喜歡,希拉爾想,優雅的格蘭登他喜歡,會因為他被人非議而生氣的格蘭登,他也……很喜歡。
或者說,更喜歡了,畢竟在希拉爾的蟲生中,曾經其實遇見過很多很多的委屈,有的委屈,希拉爾自己打了回去,但是更多的委屈,卻是全部都吞了下去。
他的長官告訴他,蟲生就是如此的,在這個世界上,你活著,總是會遇見讓你不如意的事情的。
可是,格蘭登冕下從來都不會這麼對他說,格蘭登冕下總是連他受一點點委屈都受不了,總是覺得他值得全世界最好的一切。
希拉爾想,所以他喜歡格蘭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吧?所以在他成功的拉開滿弓以後,下意識的第一個反應是想要來找格蘭登,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吧?
握著格蘭登的手,希拉爾想,他握著可以對抗一切的勇氣。
真是,郁拂然的心頭被他說得柔軟的不像話,他輕聲湊過去與希拉爾耳語:「什麼樣的我都能接受嗎?」
希拉爾點了下頭:「當然,什麼樣的都可以。」
哪怕是在晚上那個時候的格蘭登,希拉爾抿住唇想,那個時候的格蘭登,他不也是忍了下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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