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愛竟然是一種時常覺得虧欠啊。
希拉爾說:「您說的很對,就算是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也有那如果有萬一呢?所以,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一定能夠回來,我也不知道在回來的路上我會遇見什麼樣的困難,我也不知道我這一去需要多久才會回來,但是……」
「格蘭登。」
在郁拂然的面前,希拉爾第一次那麼認真的呼喚了他的名字,就好像是在訴說一個永久不滅的誓言一樣:「只要是我沒有死去,只要是我還剩下一口氣,只要是我還尚存在這個宇宙裡面的任何一個角落,我一定會回到你的身邊的。」
「我一定會回到你的身邊的。」希拉爾又一次的重複道,「畢竟我曾經對您立下過誓言的不是嗎?從此以後,您的目光所向,就是我畢生的信仰啊,您要我回到你的身邊,我怎麼會拒絕您的要求呢?我怎麼會忘記您的要求呢?」
……
郁拂然緩慢的閉上了眼睛,他有點妥協了:「希拉爾,你在犯規。」
希拉爾湊近了郁拂然一點:「我在犯什麼規?」
他說出的時候,溫熱的吐息落在郁拂然的脖頸上,就好像一個輕柔的吻。
郁拂然說:「你是在對我撒嬌。」
這句話郁拂然說的很篤定,篤定的甚至是用的肯定句。
希拉爾想,這就是撒嬌嗎?
他不懂,他從來都沒有對任何蟲撒嬌過,但是希拉爾知道撒嬌的含義,范多夫曾經在希拉爾的面前很懇切的科普過,如果說一隻雄蟲對一隻雌蟲說,你這是在對我撒嬌,那就代表這隻雄蟲覺得這隻雌蟲格外的可愛,對於他的要求雄蟲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可能去拒絕,這隻雄蟲已經被雌蟲給拿捏的死死的了。
雖然希拉爾並不覺得自己很可愛,但是既然郁拂然這麼說了。
希拉爾離他更近了一點,這一次不是恍若一個吻了,他的嘴唇幾乎是貼著郁拂然的耳朵說:「……那您接受我的說辭了嗎?那我的說辭有讓您變得不那麼難過了嗎?我的說辭,能夠讓您安心一點了嗎?」
其實並不能,郁拂然想。
但是面對著面前的希拉爾,他突然間覺得,如果他現在對希拉爾說不能夠安心的話,希拉爾可能會不知道應該要做什麼。
他的愛人,他的雌君,他的希拉爾是這麼不好意思的蟲。
哪怕是在外面接一個吻希拉爾都要不好意思的蜷縮起手指,但是希拉爾現在這麼主動的擁抱住了他,但是希拉爾這麼主動的牽起了他的手,但是希拉爾現在這麼主動的跟他獻吻,希拉爾正在為了他的不安而不安,希拉爾正在為了他的難過而難過。
其實郁拂然是心知肚明的不是嗎?
哪怕所有蟲都覺得希拉爾是最好的蟲選,哪怕是希拉爾自己也想要去了,哪怕是事情都已經敲定了下來了,只要郁拂然出手在從中作梗,希拉爾就會留在他的身邊——
更甚至說,郁拂然甚至都不需要出手,他只要說他不希望希拉爾離開,那麼難過的,兩難的,就不再是郁拂然了,而是希拉爾了。
希拉爾如此的愛他,郁拂然說了不同意,希拉爾怎麼可能會拒絕郁拂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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