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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要说那些拙劣的,一听就知道是敷衍的谎言,失忆什么的。
柏嘉良总觉得奥普弗尔没无语到掀桌子一定是因为修养太好。
秦唯西轻叹口气,上前几步,站在她的身侧。
“你有没有注意到,”她极目远眺,喃喃呓语,“【有家之剑】不见了。”
“注意到了。”柏嘉良老实点头,“所以呢?意味着什么?”
秦唯西轻声解释。
“【有家之剑】是被奥普弗尔亲手打造的,和他有着直接的联系,而这个时候的奥普弗尔还没有打造出这柄剑,如果他看到了,一定会疑惑——这明摆着就是自己的手艺,为什么自己完全不记得。”
柏嘉良蹙起眉,若有所思。
“所以,这意味着,这个梦境来源不是你,而是奥普弗尔。”秦唯西骤然叹了口气。
“抱歉,”柏嘉良想了一会,只抓到了一点点头绪,于是摇摇头,“我还是不明白。”
秦唯西扭头望她。
“你和你那位自称哥哥的男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说过一句关于【锚定】的话,对吧?”
“是。”
“但那句话前一句,是什么呢?”秦唯西谆谆善诱。
“是……”柏嘉良回忆了会,迟疑着呢喃,“他让我别过来。”
她猛地意识到了什么,悚然瞪大眼睛!
男人和自己交流的那两句话的核心意思很简单——【别过来,我要弄一个锚点】
但那两句话还可以反着解读。
【你如果过来,我的锚点就搞不成了】
如果锚定一段历史,是两人的特殊能力,那是不是也可以反过来解读?
任何一段没有被锚定的历史,都可能受到两人的影响而被改变?
“柏嘉良,现在的奥普弗尔的时间线还处于准备锻造物质界长城这一阶段,”秦唯西声音低沉,“你觉得,这会是一个锚点吗?”
“应该,不是……”柏嘉良讷讷回答。
这里不仅不是一个无法被改变的锚点。事实恰恰相反,两种历史就在此处分叉。
“所以我们不能让他知道我们到底是从哪儿来的,”秦唯西轻轻揉了揉她的发丝,“我不能确定,但我害怕,我怕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能让这个已经一团糟的历史又变得更复杂了。”
柏嘉良沉重地点点头。
甲板上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塔尔在一旁老老实实站着——他听不懂两人交流的内容,但这并不妨碍他意识到局面的复杂性。
“而且,这还不是最糟的。”秦唯西沉默了许久,又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什么?”柏嘉良茫然地扭头看她。
“我在想,我的记忆中,奥普弗尔为什么没有锻造出物质界长城。”秦唯西敲了敲栏杆,再次向远方望去,似乎是在寻找什么,“按照他目前的进度,这个时间点应该就是他最后一次确认和巡视两界界壁,再之后,他就打算动手锻造长城了。”
“所以,”柏嘉良表情凝重,“如果他没有打造边境长城的话,意味着……”
秦唯西眼神骤然锋锐了起来。
“意味着泰坦们的刺杀,就在这次巡视。”
身旁顿时响起了金石碰撞的声音,两人茫然扭头。
塔尔巨斧捶地,杀气腾腾。
“这句我听懂了,”他望了眼石门,表情坚定而狂热,“我是王的战士,我会战斗到最后一刻的!”
秦唯西不禁失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那是我的敌人,不过勇气可嘉。”
塔尔有些无奈地耸耸肩。
秦唯西又看了好几眼栏杆外的淡淡波纹,沉吟了一会,在栏杆后面放下一个哨兵小蝙蝠,随后扭头,“咱们回去吧,再和奥普弗尔交流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破局的办法。”
“同意!”柏嘉良举手。
三人向高塔之中走去,秦唯西再次用力推开沉重的石门,又转身关上。
石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她突然一愣。
自己放在甲板上的那只小蝙蝠,和自己失去联系了?!
她猛地拉开门。
门外的甲板依然是自己熟悉的模样,依然是仿佛没有尽头的,无聊的透明波纹。
但是小蝙蝠的的确确不见了!
“秦唯西?”身旁传来了柏嘉良惊疑不定的声音。
“怎么了?”秦唯西随口应了一声。
“公爵大人,”身后,一个嘶哑疲倦的声音响起,带着浓浓的疑问,“您怎么进来的?”
秦唯西一怔,随后意识到了什么。
她极为缓慢的转身。
之前就坐在石桌后面的奥普弗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矮人。
胡须乱糟糟,满眼血丝的人捧着自己刚才看过的卷轴,惊疑不定。
秦唯西瞟了眼卷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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