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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们把奥普弗尔放到哪里去了,”她缓缓站起身,轻声道,“我也知道你们把我亲爱的旅伴放到哪里去了?”
“并不是我们,”罗尼尔低垂着眸子,缓缓说,“我们并没有这样伟大的智慧。”
“是啊,你们残暴,好战,但你们应该想象不出这么恶毒的杀人方式。”秦唯西抬头。
明明是在仰视那些巨人,可她偏偏有一股睥睨的气势。
“你们以一尊半神为代价,将奥普弗尔禁锢住,放在了那个时间线中。”
“那个奥普弗尔,已经死去的时间线。”
“是的,血族公爵。”
“可是你们说过,不会伤害她。”秦唯西死死盯着罗尼尔,“但如果你们真的要用这种方法杀死奥普弗尔,她也会死。”
“她不会,”罗尼尔这回终于缓缓开口,又透露出了些新的信息,“她在神的注视之下,神会出手。”
“那那个矮人呢?!”秦唯西低吼。
“神并不会注视除她以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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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尔。”柏嘉良和塔尔已经爬下了黑曜石号,走到了那团巨大光团的近前了,她迟疑地用【有家之剑】,划拉着光团上仿若寄生虫一般攀附其上的血红色恶心触腕,又被巨大的反震力震得巨剑险些脱手而出。
“怎么了?”塔尔抬头仰望那金色的光团,轻声应着。
“我觉得我还是得告诉你,”柏嘉良抿抿唇,随后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毕竟我们现在要齐心协力,找到出去的办法。”
塔尔扭头看她。
“我们所处的时间线,应该是在奥普弗尔已经被刺杀死亡的那段历史中。”柏嘉良郑重说道。
塔尔怔了怔,随后有些激动地摇头叫嚷了起来,“这不可能!你看看这个光团,奥普弗尔王上的力量还存在,他还活着!”
“是的,是的!”柏嘉良不得不抬高了嗓门重复,以让激动得塔尔冷静下家,“和我们之前并肩战斗的王上是还活着,但这是他已经死去的时间线!”
塔尔不再叫喊了,他用力咬住了唇,良久,摇摇头,“抱歉,我不理解。”
柏嘉良并不缺乏耐心,而是用巨剑在地上开始划拉,画出了几条线,小声道,“简单来说,刚才我们所见到的奥普弗尔,和我说的,死去的奥普弗尔并非同一个。”
“死去的奥普弗尔,”她指了指周围那浓重的金色血雾,“是我们和拉撒路并未出现,他直接被十二尊泰坦半神围杀的那一个。”
塔尔怔了怔,仅剩的大脑内存不断思考着柏嘉良所表述的含义,随后不可思议地用力摇了摇头,“不对,还是不对,怎么会有两个王上的存在?还一个生一个死?”
他用着不久前从柏嘉良这儿学到的新词,大声说,“这不是一个悖论吗?”
“是的,这是悖论。”柏嘉良用力点头,随后昂首,望向天空。
她眯起眼睛,试图穿透那泛着金红色的血雾,找到其背后自己熟悉的东西。
“但别忘了那滴血,”她撑着巨剑,换了个方向,又揉了揉眼睛,“那滴血没有影响到秦唯西,所以她留在了原地;很少的一部分落在了拉撒路和我们身上,其余的,都飞向了奥普弗尔。”
她好像确实在金红色的血雾之后,看到了朦胧的,宛若精致囚笼一般的半透明虚影了,但一眨眼,又好像什么都没看见。
柏嘉良低头,再次揉了揉酸疼的双眸,“我毫不怀疑,那个人能造成并维持住这样的悖论。”
“他是谁?”塔尔冷静的追问。
柏嘉良手上动作一顿。
“我不知道……”她略显得迷茫的低沉声音响起,“我真的不知道。”
“可你之前的反应,明明是认识他的!”塔尔声音再次高了起来。
“我是认识他,不过也没见过几面就是了,不,现实世界中就没见过面,”柏嘉良抬头,表情有些难过和沮丧,“但我不知道……或者说我也没有想过,他会是这种人。”
塔尔不说话了,良久,他吐出一口浊气,扭头,将手轻轻放在了那金色的光团上,感受着光团的颤动,和猩红色触腕带来的恶心和抗拒感。
“抱歉,”柏嘉良打量了下他低垂阴郁的神色,抿抿唇,“如果你很生气的话,不如我们分开行动吧。”
塔尔骤然扭头,有些愕然地怔怔望着她,过了好一会,他突然反应过来了,用力扇了自己一个巴掌。
清脆的响声在金色的光团前回荡。
“对不起,是我的问题,我刚才真的很情绪化,真的对不起,但毕竟我的神明,他……他死了,”他语无伦次地说着,语速极快,又结结巴巴斟酌着用词,仿佛又从那个胆子渐渐大起来还敢腹诽几句神明的矮人恢复到了监测塔前初见时那个唯唯诺诺的局促的家伙,“但我不可能有怪您的意思,真的,不可能怪您,是您和公爵大人找到了对所有发生的事一无所知的我,又把我带到了这里,看到了这么多的东西,见到了这么多瑰丽奇异的景象,甚至见到了两位神明,我怎么可能生您的气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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