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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良心?小狼崽子?”
她气得踢了脚床腿,又疼得单腿蹦跶两下,最后慢吞吞,一瘸一拐走出了营帐,抬头望天。
嗯,没有掉队的呆头雁。
她今天也懒得训练了,干脆寻了个高处坐下,望着内城的方向,数着内城落日下的炊烟缕缕,试图分辨哪一缕是属于那个快乐而和睦的家庭的。
在原地呆坐了不知道多久。她的目光也早从内城收了回来,抬头仰望。
繁星漫天,明月高悬,满城都是清朗的月光。
骤然,浓云遮月。
伊莉莎愣了愣,一股莫名的危机感涌上心头,她猛得往内城方向望去。
一道红白二色的光柱点亮了夜空,带着浓浓的煞气和敌意——红是属于顶级武人的血气,白代表着大魔导师级别的元素力量。县珠复
魔武双修,柏帅柏长风。
光柱并不止一道,除了红白二色的光柱之外,还有一道纯红色的光柱,比前者稍小一点,但力量之精纯,气势之恐怖,丝毫不逊于前者。
伊莉莎认出了这个气息。
她的连长!尤拉西斯!
但两个光柱所携带的敌意并非是针对彼此,而是……在共同针对第三者!
甚至两者同力,还隐隐落入了下风。
伊莉莎使劲瞪大了眼睛,才看到了第三道光柱。
灰黑色的光柱,镶嵌着些猩红,在夜色中极不明显。
它也存了浓浓的杀气和敌意,却也并非针对另两道。
灰黑色的光柱中,有一个穿着华贵衣服的女人浮空而起,身后狰狞而恐怖的蝠翼张开,随后,一声暴怒的长啸响彻夜空。
“我的天,公爵大人……”伊莉莎怔怔望着那个人,手指不自觉抠住了身下的石壁。
尊贵如她,为什么如此愤怒?
她忍不住喃喃自语。
“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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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拨回两个小时以前。
尤拉西斯溜溜达达找到地方,敲敲门。
“来了!”柏嘉良蹦跶到门口,喜笑颜开地拉开门,望见尤拉西斯,眼睛一亮,声音活泼,“尤拉西斯姨姨!你真好!”
“我真好?什么意思?”尤拉西斯愣了愣,嘟嘟囔囔进门,往左一看,看见一只盛装出席正襟危坐但正卑微自省的公爵大人,又一转头,对上了柏长风惊疑不定的目光。
“妈,我赢了!”柏嘉良扑上沙发,摊手,得意洋洋,“赌注!”
柏长风黑着脸,单手抽出钱包,单手掏出一个一元钢镚,单手塞进了柏嘉良手中。
柏嘉良又蹦蹦跳跳去了厨房,嘴里嚷嚷着,“妈咪,把这个幸运硬币包到饺子里!”
“啧,去洗洗先。”
“好好好,要不我来帮你擀饺子皮吧?”
“不用你,你弄的不好看,一边玩去。”
柏嘉良手里被塞了团面疙瘩,她一边揉捏着,又溜达出来了,叹着气坐回了柏长风身边,将手中的东西展示给她看,“我都成年了,妈咪还用这一套糊弄我呢。”
柏长风不动声色地摊开一只虚握着的另一只手。
里面有另一个面疙瘩。
母女俩对视一眼,顿时有同命相怜之感。
“这是干什么呢?”尤拉西斯是个自来熟的,蹭到了秦唯西身旁坐下,轻咳一声,“她俩打什么赌?”
秦唯西瞟了尤拉西斯的常服一眼,表情沧桑。
“你看看我和你们有什么不同?”
尤拉西斯上下打量起了公爵大人,随后很轻易地发现了不同点——公爵大人正装出席,全套血族特色的配饰应有尽有,甚至修长漂亮的双手上还带了血族以繁琐华丽著称的手部装饰。
“我甚至跑到血族外交大使馆翻了书,”秦唯西看了眼自己手上的装饰,捂额,“谁想得到呢?”
尤拉西斯憋笑,又瞟了眼厨房里围着围裙双手沾满面粉的闻人歌;穿着军常服似乎开始破罐子破摔于是开始专心致志捏面疙瘩的柏长风;还有在屋里横冲直撞已经蹭了一身灰的柏嘉良。又看看自己,满意地点点头。
嗯,自己和她们一个画风。
她真想好好谢谢小伊莉莎。
“那个小兔崽子也不提醒我,”秦唯西在一旁咬牙切齿,“只是看到我就笑弯了腰,我都不知道她在笑什么,进来才发现……啧。”
这就很尴尬了。
她正磨牙呢,柏嘉良骤然从她脑袋边上窜了出来,还伴着闻人歌远远的笑骂,“小兔崽子你拿我蒜干嘛?”
“你闻闻这个,看有没有效果。”柏嘉良将剥开的蒜瓣送到某位血族鼻间,又朝着尤拉西斯笑,“妈当时安慰她,【没关系,尤拉西斯肯定穿得比您还浮夸过分】,这我可忍不了,当然站在姨姨您这边啊,我就和妈打了个赌,赌您会穿常服过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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