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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唯西抬手,握住了她的手,也握住了那个小挂坠。
柏嘉良反手,也握住了她的手,轻声说。
“维D黏我,但只在我入梦之时。”
她抬头,凝视着秦唯西暴怒却哀伤的眸子。
“秦唯西,帮我个忙。”
她握着秦唯西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脖颈处,扯住了那个小挂坠的绳子。
“把它取下来,让她们能好受些。”
秦唯西握住了那个小吊坠,随后,吐出一口浊气,狠狠将面前的人拥入怀中。
但那股令人窒息的恐怖气势丝毫未减。
“我很抱歉,柏嘉良,”她手指轻轻按着柏嘉良的发丝,语无伦次,“可能会有点疼,没事的,没事的。”
柏嘉良没有回答,而是望着她身后的三人,最后,冲表情僵硬的闻人歌笑笑。
“妈咪,别哭。”
“至于,最后的最后……”她手按在了秦唯西背上,摸到了满手的血,唇角一颤。
她额上因为那股压力而全是汗,嘴唇颤抖着大喊。
“秦唯西,快跑!不要来!”
那恐怖的气势在瞬间压缩,而她脖子上的小吊坠也被秦唯西用力一把扯下。
没有任何声响。
柏嘉良消失了。
地上多了一滩深灰色的黏稠液体。
身后暴怒的三人同时停住了攻击。
秦唯西看了眼手上的小挂坠,面无表情地捏碎。
她没有打理身上的伤,而是慢慢走到了那黏稠液体跟前,弯腰,捡起了旁边的红宝石手链,又拿起了还放在餐桌上的,尤拉西斯送的礼物盒。
“把你们的礼物也拿过来吧,”她突然转身,望向闻人歌和柏长风,唇角挂起了一丝温和却冷漠的笑意,“我会把她的成年礼物带到,然后把她带回家的,我发誓。”
她顿了顿,然后举起了手中的红宝石手链,墨色的眸中泛起了更为浓郁的血丝,缓缓重复,咬牙切齿,一字一句。
“我才发过誓。”
“发生了什么?”最先开口的是闻人歌——她竟在最初砸出那盘饺子之后,就保持了难得的冷静。
“我的错,”秦唯西抹了抹脸,低下了头,“在矮人地窟,地下实验室,0号项目,我离开了一会,不到半个小时。”
“一些,先入为主的观念,误导了我,”她低声说,“维C是整个掉进去的,所以我也以为要整个人泡进去,但想想就知道了,那个池子就那么大,连只大点的狗都没法完全淹没。”
“你不该杀了它,”闻人歌沉默了会,低头望了眼地上的深灰色液体,“你可以冷静的告诉她发生了什么,然后一起分析想办法。”
“没用的,闻人,布置这一切的人,可能是一位位格超脱了阿忒若普斯她们的神明,”秦唯西竟然笑了,她缓缓举起了手中那枚幸运硬币,“他布局让我支付了我的嗅觉,他当然也知道我会什么时候恢复。”
她轻轻弹起那枚硬币,又接住。
“指针已经开始转动了,倒计时,咔哒——咔哒——咔哒。”
柏长风上前一步,声音颤抖而沙哑。
“什么倒计时?”
秦唯西面色平静。
“可能是死亡的倒计时,也有可能是【死亡】的倒计时,我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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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嘉良落入了一片黑暗中。
这里没有光,没有声音。
但她知道,这并非是死亡。
她只是在静静的思索。
很多之前被忽略的东西被重新串起来了。
比如自己在梦境中,其他力量都可以被顺利使用,唯有借用秦唯西精血力量的时候产生了奇怪的凝滞感。
那大概是因为那滴精血无法被复制,所以只能填入了点伪冒产品。
比如维D莫名其妙黏着自己,但只在睡梦中,小沃尔夫还说自己身上有股和维D差不多的味道。
那大概是因为唯有睡梦中的自己,算是它的“同类”。
比如自己从那个地下实验室中出来后,总是会感到疲倦,怎么睡都睡不够,早上起来偶尔会头疼,还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梦。
疲倦大概是因为,自己根本没有睡眠,只是灵魂从一具躯体跳到了另一具躯体。
在比如闻人歌的突然发烧,那大概不是因为那一丁点缝隙吹进来的风,而也是因为自己——她的身体太虚了,大概对这种自己无意中散发的一些东西比较敏感。
其实,“哥哥”早就悄悄提示过自己了。
那个洁白的世界,不是什么其他人托梦,而是自己的“噩梦”。
柏嘉良叹了口气。
于是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面前是一片洁白的世界,自己穿着洁白的,类似防护服的东西,被绑在了一张病床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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