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拿在手裡偌大一個,長到一米八多,沙包變得只有手心大小了。
繁瑩敲了敲門,喊他下樓吃飯。雁放抬手輕輕一拋,將沙包扔進了大號波士頓包里。
訓練營在市郊一處軍營,司機開了兩個多小時的車程才把雁放給送過去。臨近目的地的一路上人煙罕至,草木稀疏,入眼是一片片空曠的荒地,遠處還有幾座陡峭的小山。
到了大門口,兩邊各有士兵把守,繁女士給兒子裝的那些養尊處優必需品都被列為禁帶物,檢查的那位士兵沒收了雁放的手機,只給他剩了一些生活用品和兩件衣服,才把包還回來。
送他來的司機經過繁瑩的叮囑,臉色有些難辦,點頭哈腰的跟士兵討價還價,人家卻只嫌他們擋道。最後還是雁放擺了擺手,讓他安心回去復命。
雁放單手將包提在後肩,一身痞氣地進入這個新地界。
零零散散的人站在大院裡叫苦不迭,有些一面之緣過的會主動和他打聲招呼。雁放跟這些嬌生慣養長大的二世祖不同,他前二十年是吃足了苦的,耐性遠超這些繡花枕頭。
在大院裡簡單溜達了一圈,辦活動的人倒是深諳恩威並施的原則,起碼住宿和餐食條件都比他想像中要好多了,也不敢真的怠慢了這些少爺。宿舍雖然是簡陋的鐵架床,一桌一椅是全部,但好在一人一間,還算僻靜。
雁放走到樓梯口,二樓拐下來一個人打眼跟他撞上,驚喜地叫了一聲:「哎!雁放?」
雁放聞聲看去,來人剃著寸頭,但一雙狐狸眼藏也藏不住的狡黠,他立馬回想起來:「林圃啊,你怎麼也在這兒?」
「這不聽說你要來,哥們兒特意尋你來了。」林圃笑得蔫壞,親昵地攬住他的肩,撞了一下,「別太愛我。」
「得了吧啊,別膩煩人。」雁放說著也笑了下,嘴賤道:「怎麼你遭報應了?惹你哪個女朋友生氣了半夜給你推的頭?」
「操!」林圃笑罵,「我自己剃的,這不帥嗎?」
雁放認真點評;「帥,你不像來這訓練的,你像被抓進來的。」
「你嘴上積點德吧!」林圃推了他一下,轉身往樓上走:「你住哪個屋,我帶你去。說起來前兩天我媽還跟你媽去逛街呢,三天不到咱倆就同時被扔進來,真是緣分吶。」
「我203。」雁放跟著他往上走,倆人並排,湊近了悄聲道:「軍隊的系統我是真黑不進,你這回別想什麼歪招就行。」
林圃這個人,風風火火,性格倒是挺適合做兄弟的,就是歪點子太多了,小事總想投機取巧。
在商學院那四年他倆是同寢室友,關係一直不錯。突然有一天炭頭打來電話,說接了筆大單子,單主找lion黑進他們學院的教務系統幫自己在成績後邊加個零。
本來是極小的一件事,這活炭頭都能做,但單主給的錢太多了,加上炭頭覺得這事有些不道德,就問了問雁放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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