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母則剛」本該是歌頌母愛的詞彙,不該成為禁錮女性的職責。
「有我呢,你快接著做夢,改明兒我一定做個錦旗讓你boss親自送你。」雁放肺腑之言如斯真誠,「掛了啊姐。」……沒聽過讓人接著做夢的,英國土著波佩聽著電話忙音懵懂地想,這像是好話嗎?
雁放說一不二,行動力堪稱急速,掛完電話當即劃開通訊錄給人改了嶄新的備註——影后姐(樂於助人版)。
首字母排序再往下一位滑到「Z」,赫然可見「周圃」的大名。
一切安排妥當,電子門鎖發出輕微的響聲,雁放沒開玄關燈,輕手輕腳地鑽進屋。
經過商學院四年的摧殘,他的視力雖說不如以前的2.0,但也依舊屬於優等那一欄。擺弄電腦時候戴的那個是平光鏡,用來凹個造型防藍光的。
當然這件事天知地知,為了顯得自己刻苦鑽研黑客技術,對外一直聲稱輕度近視。
雁放踮著腳挪到床邊,趕上跳一支小天鵝了。紙袋放在床邊桌上,他剛把臉湊過去,葉阮神不知鬼不覺地睜開了眼,臉頰浮起兩片酡紅,連同眸子也被蒸的渙散。
平心而論,這副脆弱的模樣嚇不著任何人,反而挺能勾起人內心深處某種作祟的邪欲。雁放滿臉清白,只好拙劣的裝出一句:「嚇我一跳……」
葉阮把臉往被子裡埋了埋,用氣音說:「回來了。」
他把目光轉向桌上惹眼的紙袋,眼裡的混沌都被趕走了一半。
雁放沒察覺到他的異樣,拉開紙袋往外掏東西,「電腦、手機、充電線,給你放桌上;睡衣我幫你換?還有這個……你要不等退燒了再穿?」
葉阮看著他的動作,直到紙袋空癟,他大腦昏沉地問出一句:「……本來放在這裡邊的東西呢?」
雁放撓頭:「我拿出來了,在你房間裡,放心吧沒丟。」
葉阮嘴唇微啟,似乎有話要說,但半天沒發出一個音,又把睫毛斂上了,冷白的臉猶如精燒瓷器,瓷面暈開兩抹病態的紅。
雁放掀開被子一角把手伸進去摸,體溫該是有多高,這麼點時間連泳衣都給烘乾了。抽出手,內心深處某一塊像被人掐了一把,連帶著聲音都軟下來:「難不難受啊?先起來,我把睡衣給你換了。」
葉阮輕飄飄的,仿佛沒什麼重量。雁放掌心捧著他的後頸,摸到一手細汗,他從未如此仔細、小心地,像捧一捧雪般,攬著肩膀把人撈起來。
掌心骨頭輕顫,葉阮的臉上卻看不出任何窘態,雁放想起不知道在哪看到的話,忍痛能力強的人其實都挺怕疼的。
葉阮半個身子靠在他懷裡,觸了下額頭,指尖一樣燙,分辨不出體溫,虛弱地說:「我口渴……」
雁放像測試剛堆的積木會不會倒一樣幻燈片狀收回手,看他能坐直才放心,「等著,我給你燒水喝。」
「不用。」葉阮往室外掃了一眼,大雨依舊,「酒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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