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圃長嘆一口氣,子彈杯砸在地面上,咕嚕滾了幾圈。他的手在長出青茬的頭頂摸了一把,挪下來悔恨地遮住雙眼。
「我真是不小心……」
林圃的語氣挺像貪官下馬,不小心收的禮,不小心瀆的職,但誰會信啊?!
雁放信了,只因林圃在他心裡一直是個鐵骨錚錚的、直男。
「我前腳到峇里島,後腳他就跟來了,跟來也不說做什麼,就每天屁股後邊跟著我,我去哪他去哪,我摟著美女回家他還給我開車。」
邊開車邊默默流淚,當時美女怎麼說來著,林圃回憶了一下,美女被他親的氣喘吁吁,嬌笑著說:「林少,您這司機小孩挺嫩的,怎麼還哭了喲,眼睛都紅了,小可憐兒。」
「也不知道裝可憐給誰看的!」林圃恨道:「我那會已經喝得差不多了,回家也沒想幹事兒,就給錢把那女孩打發走了。開車到了家,他不進門,專蹲門外邊哭,話說得亂七八糟,聽得人煩死。」
林圃再三強調,「我是怕傳出去毀了我在圈裡溫柔體貼的形象!」
於是他的善心二次發酵,上次是怕馬把康小宇踢死,這次是怕峇里島30度的熱風把康小宇吹死。
「那之後呢?」雁放連磕瓜子。
「之後我記不清了,我好像嚇唬了他兩句吧。」林圃搓了搓眼睛,他平時調戲人嘴上就不太有把門,喝多了可想而知有多惡劣。
但在記憶里,康小宇那張臉哭得能掐出水來,嘴倒是挺硬,說自己不怕,眼睛明晃晃地看著他,被淚潤過。
林圃沒見過這麼純潔的東西,真讓人邪火四起,他硬揪著康小宇略長的發強迫他仰起頭,在他不知好歹的純潔里咬了上去。
第二天酒醒了知道自己闖了禍,立馬收拾東西趕最近一班飛機逃回國。
「你他媽……」雁放啞口無言,「康小宇呢?」
「我弄得挺狠的……怕是還沒醒吧,反正我走的時候睡得挺死的,還有氣兒。」林圃對上雁放正義的眼神,懺悔道:「我真的喝多了……他一直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就想收拾他。」
雁放:「你真是餓了。」
林圃喃喃:「但也不能全怪我吧?我他媽也沒想到男的滋味這麼好,趕上初夜了。」
「你初夜啥時候啊?」出於一些奇異的比較欲,雁放岔了個題。
「剛上高中吧,跟一個姐姐,胸.大腰細的。」
「我靠,未成年啊!」
林圃說:「你是什麼上世紀餘孽?」
雁放問:「那你這算也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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