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雁放挺懵的,什麼行程連他這個當事人都不知道。但很快,他的心臟就忐忑地跳起來了,因為記起約了韓雅睿聊數據源的事,喉嚨都哽了一下:「……沒聽說啊?」
葉阮對他狂飆的心率一無所知,端起碗沿抿了口鮮雞湯,「集團每年設有固定占比的慈善支出,更照例以四五年為期於年底牽頭舉辦一場慈善晚宴。以前這件事是雁璽在應付,今年這擔子自然要落到你頭上了。」
「屆時各行各業,社會名流都會受邀參加。有媒體在,你身為新繼承人的身份會被徹底公之於眾。」
葉阮眉頭挑起來,慵懶的眼尾斜睨向他,有股子台下人觀戲的玩味。
一切來得太猝不及防,他在雁家當了四年有名無分的大少爺,此刻天空突降流星般當頭一棒,不管日後是好是壞,首先此刻一定眼冒金星。
雁放在這眩暈勁兒里跑神,想未來的惶惶不安,想繁女士的如願以償,最終跌落在葉阮眼底的那片笑意里。
他激起一身熱汗,後背像要灼了似的,問:「你……你願意我?」搶了原本屬於你的東西。
「為什麼不願意?」葉阮手掌托著下巴,寬大的衛衣與他的神情相符,顯露出同等的懶洋洋,「雁放,你聽著。我要你風光參加,坐實雁家大少爺的身份,讓所有人都看到,作為繼承人,你比雁璽要合適得多。」
葉阮的臉上有或欣慰、或輕狂的神色,好像懷揣著一絲展望,那光簡直刺進雁放瞳孔里,讓他不由得丟下不安,下意識去想,也許那時的他會更有資格站在葉阮身旁。
葉阮的眼神具有穿透力似的,仿佛能攫取他任何的想法,那是一種飽含著鼓舞、甚至於教唆的神采。
於是雁放想擁有的更多,欲望與情愫一齊呈正比膨脹。不,不止是並肩,他又一次聯想到「結婚」那個詞,好像不再那麼空花陽焰了。
吃完飯,雁放找不到理由能把葉阮留下,方才在浴室已經被拒了一次,人家馬上要動小手術了,他又不是禽獸哪能滿腦子那門子事兒?
非要挑個認慫的理由出來,那就是他和繁女士的臥室門離太近了,金屋藏嬌也藏不住啊,開關門就能露餡。
沒想到更巧的是,雁放剛找了個袋子把葉阮換下的衣服收拾起來,繁瑩就回來了。
她提著手包和資料差點撞上站在玄關的葉阮,很明顯地愣怔了一下,原本印在臉上的笑容都勉強了幾分,慌張錯開身。
雁放「咚咚咚」從樓上狂奔下來,一出樓梯看見自己親媽,有種被捉姦的羞赧感。
他一手提著紙袋,另只手還抱著毛毛蟲麵包似的長款羽絨服,尷尬喊了一聲:「媽。」
葉阮倒是氣定神閒,穿好靴子站起來,沖繁瑩點了下頭:「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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