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放說完抽開一條手臂搭在了美人靠上,掌心發熱,指尖忐忑地摩挲著。這姿勢沒那麼封閉,給了葉阮離開的空間,雁放不太自信地盯著他,花蝴蝶似的希望香水味能留住人。
不知是否心誠則靈,大腿上的重量沒有絲毫挪動的趨勢。
過了一會,葉阮垂下眼,聲音像湖面一樣平靜,「我在車裡的話只說了一半,章世秋只想廢了我,並不敢真的殺我。」
雁放從他的話里很巧妙地察覺出一點什麼,他挑了下眉:「那為什麼現在又告訴我?」
「我是故意只對你說一半。」葉阮似乎感覺在他面前撐起所謂的高牆很累,終於抬手往腦後摸了摸,摸到髮簪還在,心裡糾結的鬱悶散開了。
「以為那樣你才會保護我。」
他低估了雁放的感情,高估了自己處心積慮的算計。
話音落,他聽見雁放很輕快地笑了一聲。
葉阮不擅長應對這種情況,心底升起一點貓抓似的惱意,還不待發酵,被雁放攬著腿彎抱了起來。
兩個人的重量壓著木榫結構,木板微響擾了魚的清淨。雁放一路把他抱回房間,途徑一眾造景不得再次感嘆了金錢的力量。
「別人都是當面一套背地裡一套,你倒好,北京一套、南京一套、伯明罕一套、倫敦還有一套。」
葉阮被他放在床上,沒明白他什麼意思,隨口說:「等你繼承了雁家,也可以購置幾套房產。」
雁放去而復返,關了耀眼的頂燈,只開著床頭淡黃色的照明,回身蹲在葉阮面前給他脫了鞋,笑容里有一絲欠嗖的狡黠:「太不巧了,目前這句話里我只買得起套。」
他直起身,笑盈盈地逼近葉阮:「領導,虧我還以為你很難追。」
葉阮面上一驚,剛意識到他抬手的弧度,後腦的簪子就被雁放迅速抽了下來,然後毫不留情地戳穿他:「昨晚你就沒取簪子吧?飛機上也沒取,直到剛才……是怕我把禮物收回來?」
他這個小習慣一早就兜不住了,從遊樂園抱回辛巴玩偶開始。
雁放見過太多從小沒得過好東西的小孩,他們在以為禮物隨時會被收回的情況下都會時刻警惕著,生怕得而復失。
葉阮被他挑破了,心臟間有一種酸澀的情愫,像是被戳破了洞,莫名其妙地流淌出來。他不懂,但他向來不會避退,只是平視著雁放,用無畏的眼神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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