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阮去訓練營看他那天穿的那件酒紅色大衣,被彼時不懂愛的雁放調侃像是去嫁他的。
原來那真是一件嫁衣,二十一年前穿在他媽媽的身上。
雁放鬆開一點距離,如痴如醉地望著葉阮,在那股熟悉的香味里放肆。
「能給我親一口嗎?」葉阮聽到他問,「反正你的嘴閒著也是閒著。」
雁放說完,摟在他後腰的手十指緊扣起來,根本沒給人拒絕的機會。
葉阮也沒料到,從他答應給雁放一個吻當彩頭開始,到今天親吻居然演變成了他「息事寧人」的絕招。
眼看著雁放的臉愈來愈近,呼吸砸在他臉上,鼻尖已經快要挨到遮眼的面紗。在這一厘米的當口,門從外邊「咚咚」被敲響了兩聲,緊接著就是門把下壓的聲響,還伴隨著遠處波佩「吱哇」的亂叫。
「呔——!呆子!」波佩的高跟鞋蹬出地動山搖的架勢,一臉我的cp由我來守護的大義凜然。
那尖細的聲音由遠轉近、由重轉輕,呵斥道:「你好沒禮貌,萬一他倆正在房間愉快造小人呢?你要進去殺了那孩子嗎!」
寧遠顯然也是個腦殘,聽她胡言亂語還跟著演,立馬鬆開了門把手,惶恐地往後一連退了三步,作揖高喊道:「主子饒命,奴才有要事啟稟啊!」
再火熱的氛圍也叫他們兩嗓子破壞了,房間內兩人面面相覷,兩頭黑線,雁放尷尬地鬆開了手,放葉阮去開門。
門一開,擋不住外邊倆狗仔火辣的視線,寧遠把送來的盒子雙手呈上,還像沒過癮似的演道:「那奴才這就退下了?舞會出發在即,還請兩位主子三思啊。」
葉阮那聲「滾」還沒說出口,房間裡,雁放痛心疾首地一抬手:「朕那未出世就夭折的孩子啊。來人,把這奴才拖下去廢了吧。」
「喳!」波佩一口大紅唇樂得咧到後腦勺,挾持著寧遠三步並兩步地退下。
臥室門重新掩上,方才烘托出的氛圍蕩然無存,雁放已經在沙發上歇下了。
那盒子裡的東西似乎有些重量,葉阮改用兩隻手抱著,走到沙發旁往雁放身邊一丟,居高臨下地命令他:「把衣服脫了。」
「啊?」這下輪到雁放傻眼了,坐直伸手去牽他:「你還有興致啊?」
果不其然,葉阮把他伸過來的手拍開了,傾身打開盒子,裡邊躺著一件眼看就很有安全感的防彈背心,「脫了把這個穿裡邊,會穿麼?不會出去找寧遠給你穿。」
緊張的氣氛驟然瀰漫上來,一緊一松,煙星子似的嗆著人的肺腑。
雁放想到衣帽間裡掛著的那件閃片禮服裙,露背露肩露胳膊的,簡直大寫著「我是脆皮,快來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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