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的、泛著冷光的刀尖在葉阮臉頰一晃而過,章世秋用刀背把他的臉扳過去,好奇問:「你的耳朵跟我那個倒霉的大侄子有什麼關係?」
葉阮臉側過去,在看不見的角度,嘴唇緊抿了一下,隨即他偏過眼神,很無辜地笑了一聲:「高二的暑假,他把我帶到夜店去作陪,酒喝多了,一群人把我按在那兒,往耳朵上釘了個洞。」
雁璽的本意是羞辱他,羞辱他是個男孩,卻又像個女孩一樣畸形的活著。
一個小小的耳洞,上不了台面的把戲,連章世秋聽了都忍不住覺得唏噓。
可誰都料想不到,一切往著意想不到的走向跌落下去,僅僅因為那個始終作為影子存在的女人——媽媽。媽媽沒有耳洞。
那天雁璽也嚇慘了,一個成年人嚇得失禁。
雁商在看到葉阮耳朵上閃著光的耳釘時勃然大怒,那時他剛從伯明罕回來,一身血氣,保鏢跟在他身邊。在主宅那個金碧輝煌的大廳里,雁商從保鏢的腰間抽出槍,帶著火藥味的熱浪徑直燎過葉阮的頸側,連帶著那個洞眼的整個耳垂都在瞬間被轟成了血肉碎片。
葉阮當即眼前一黑,昏了過去。醒來後,他從別院離開、被關進了閣樓,雁商在開槍前對他說了最後一句話——
「如果學不會好好做個擺設,那就發揮你存在的價值。」
那個暑假的夏天結束在一聲槍響中,他鮮活的人生也徹底結束在那個夏天。
那年他十六歲,他在閣樓住了四百一十二天。
章世秋聽完只愣怔了一瞬,他把刀甩回架子上,發出「噹啷」一聲響:「你心裡有恨,不如來投靠章叔。你選那個愣頭小子,他看起來也不懂得憐香惜玉。」
他說著,突然抬起手指勾著葉阮襯衫的領口,指尖往下劃拉,噼啪崩開兩顆扣子,惡劣地把他身上的痕跡暴露出來,「畢竟血濃於水啊。你選錯了人,我們倆才是一路人。」
葉阮連掙扎都沒有,似乎毫不在意被他曖昧地瀏覽,他笑了笑,輕聲吐息:「那你去幫我殺了他啊,你敢麼?」
章世秋露出一種男人玩味的神情,手掌往上,在他側臉輕輕拍了拍,「大哥真是養虎為患啊。本來是我們兩個人的遊戲,你把局面變複雜了,福利院既然都給了你,你又在抗拒什麼呢?」
葉阮被他抬高下巴,嗤道:「什麼福利院?不過是向上流社會輸送玩具和利箭的蟲窟。」
在他們都沒注意的時刻,葉阮腦後的銀簪在沒有燈光映射的情況下微微閃動著。
「做人不能忘本,是這蟲窟養育了你。」章世秋痞笑起來:「你這樣的美人我是很欣賞的,那個小東西在我身邊已經待膩了。我不像大哥那麼挑,還介意美人的性別。你意下如何?畢竟這些年他用在你身上那些藥,藥勁兒退了之後很難忍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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