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逼迫,沒有人受到威脅,願意呆在這裡的人,全都是為了姚湛空指頭縫裡露出的那點名利而瘋狂的人。
姚湛空支頤而望,意興闌珊地灌著酒,不多時已經飲下三杯。
平復了心情的宋磬聲一直在觀察這一幕。
他眸光一動,心底隱隱有了猜測,卻又因太過荒謬而不敢確信。
系統見縫插針地提問,「宋先生,您發現什麼了?」
「沒什麼,」宋磬聲並沒有輕易定論,他只說了一件事實:「姚湛空酒量極差,沾酒必醉,醉後必失憶。」
這是體質問題,哪怕他成了S級哨兵,依然逃不過醉後斷片的鐵律。
唯一不同的是,如今的他可以加速體內的酒精代謝,以前一杯醉一夜,現在一杯酒下肚,十多分鐘就清醒了。
而這樣一個極度理智,不允許自己有一刻失控的人,一旦開始刻意買醉,本身就已經能說明很多事情了。
第四杯酒下肚,姚湛空的眼神已經開始迷離。
恰這時,一個年輕孩子跳舞時扭了腳,輕輕「嘶——」了一聲,眼底同時泛了淚,秀眉蹙著,有種忍不了痛意的嬌憨。
一點小插曲卻歪打正著地中了姚湛空的喜好,他終於起了點興趣,向那少年招了招手。
崴腳的少年心底一喜,掩著雀躍一瘸一拐地向姚湛空走去,除了知道內情的宋磬聲,旁人皆看不出姚湛空的醉意。
內心雀躍的少年以為自己迎來了飛上枝頭的機遇,越走近,心就跳得越快。
他望著姚湛空迷離惝恍的眼神,漸漸陷入痴迷,他不再惦記可能獲得的利益,眼裡心裡都是那個如神般高坐的男人。
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他雙腿一軟,跌坐在姚湛空膝前,像討寵的貓兒般將小巧的下巴搭在了他的膝蓋上。
「阿湛……」他氣息軟軟地叫他,羞意蒸紅了臉頰。
姚湛空在他的稱呼里久久失神,半晌才沙啞著聲音問他,「多大了?」
「十九歲……」姚湛空碰都沒碰他,少年就已經軟成了一灘水,什麼利益好處都忘光了,只想和眼前的男人春風一度。
他拉住姚湛空的褲腳,一寸寸直起身體,與姚湛空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他如此強大,又如此優秀,那雙高不可攀地金瞳罕見地起了霧,尊雅因此褪去,欲望隨即上涌,他因醉意而微醺的眼神被少年錯認為沉溺。
他膽子越來越大,舉動越來越放肆,甚至忘記了別墅里的三條禁令,柔弱無骨的手逐漸向姚湛空腿跟處摸去。
「可以了。」
平平靜靜地三個字,擊碎了少年所有的美夢。
姚湛空隔著衣袖攥住他纖細的胳膊,金瞳中竟有絲違和的童真,他認真道:「聲聲不會這樣做,所以,你也不能這樣做。」
少年渾身一顫,縱使千般不願,還是拿開了手,垂頭委屈道:「我記住了,阿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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