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瞬間,宋磬聲幾乎被鮮掉舌頭,他滿足地眯起眼睛,沖姚湛空豎起大拇指,熱情地誇讚道:「好喝!」
姚湛空只是笑著看他,臉上寫滿了幸福與滿足。
「你也喝呀。」宋磬聲催促他。
可他只是搖了搖頭,淺笑道:「我想看著你喝,你能喜歡,我真的好開心。」
他的開心赤I裸裸地寫在眼睛裡,宋磬聲的心止不住地軟了下去,他向姚湛空揚起笑容,吃得一臉滿足。
他吃完一碗又要了一碗,姚湛空笑著幫他盛湯,等他將第二碗吃光後,姚湛空才端起碗,幾口將自己眼前半涼的湯喝盡了。
砂鍋還剩一大半,姚湛空將它放進了冰箱,又將用過的餐具仔仔細細地放進了洗碗機,他在細細的水流下沖洗淨手指,隨後一把抱起高腳凳上的宋磬聲,將他放到了中島台上。
量身定製的中島台比普通人家的型號高出一截,宋磬聲下意識環住了姚湛空的脖子,無處安放的腿被強行分開,姚湛空擠入其中,勾著他的腿環住了自己的腰。
他溫柔地注視著宋磬聲,目光里寫滿了纏綿的愛欲,宋磬聲以為姚湛空要來吻他,可他沒有,他只是微微仰頭,與坐在中島台上高他半個頭的宋磬聲平靜對視。
他什麼也沒說,可宋磬聲知道,他是在告別。
已經差不多四點了,裴野鶴還有兩個小時就落地了,而那之後,他們之間這理不清的一切也要結束了。
姚湛空將頭枕在他肩上,整個人靠在他懷裡,卻小心地撐著自己的身體,不讓自己壓到他,與微涼的氣息一同吹拂至他耳邊的,是姚湛空低沉的呼喚,「聲聲……」
或許是終將離別,宋磬聲到底還是放任了自己心底的那點不舍,他堪稱溫情地摸了摸姚湛空的發尾,輕聲答應道:「嗯。」
「聲聲……」
「嗯。」
一個念他名字,一個溫聲答應。
來來回回,像是小孩兒間的遊戲。
姚湛空低低一笑,側頭吻了吻他的耳朵,率先打斷了這不見終點的對話。
他輕聲道:「我母親死的時候我就在想,愛情到底是種什麼東西?它到底有什麼魔力,能讓一個孱弱的女人以那樣決絕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後來見到我父親,我又覺得權力好像也很可怕,它顛覆了姚家,將我父親逼上絕路,一家數口差點命喪黃泉。」
宋磬聲靜靜聽著,輕輕摸著他的頭髮,感受著他從未輕易向人表露過的脆弱。
「再後來,我意識到了他們的共同點,我的母親和我的父親,其實都栽在了自己的欲望里。欲望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愛財也好,愛人也罷,終究是為了自己的欲望,搭上了所有的一切。」
「那個時候我就在想,我這一生絕不會死於自己的欲望,絕不會愚蠢又可笑的死於這不值一提、卻能摧毀人心的東西。」
他低低一笑,似是流了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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