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法想像,宋磬聲和姚湛空的感情究竟深厚到了怎樣的地步,才會讓他在愛人亡故後拋下帝都的一切,遠赴苦寒的邊防。
他不願意去想像其中的細節,更不想知道他們相愛相知的過程,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慶幸去南加州援助的時候晚了一步,沒有親眼看到他們相處的畫面。
明明是他挑起的話題,可低頭沉默扒飯的人也是他,匆匆幾口吃完,江凜起身拎起飯盒,逃避似得扔下一句:「我去洗碗。」
宋磬聲輕輕應了一聲,目送他推門離開。
他和江凜的確不如他和另外兩人親密,但畢竟相處了十多年,江凜的習慣他還是了解的。
如果眼前的人換成裴野鶴,他會打破沙鍋問到底,摸清其中的所有細節;如果是姚湛空,他會裝作不知情,然後在刻意的引導下逐漸掌握事情的全貌;唯一一個什麼也不問,只想避開真實答案的人,是江凜。
看似是逃避,可這的確是江凜會做出的選擇。
他無從參與宋磬聲的過去,更壓抑不住內心獨占的貪慾,多問多想不過是無故惹塵埃,除了帶來負面情緒之外,並不能推動他和宋磬聲之間的關係。
與其白白陷入負面情緒,不如揭過過去,不問不提。
可知道怎麼做是一回事,控制情緒又是另一回事。江凜洗完了碗筷也沒上樓,而是簡單交代了兩句,讓其他人別去打擾宋磬聲休息,之後就去了拳擊訓練室。
沙包大的拳頭迅猛有力地砸向沙袋,咬緊的牙關繃出堪稱鋒利的下頜線,他不講技法,只圖發泄,沙袋的每一次晃動都會迎來更兇悍的擊打。
他嫉妒,嫉妒得快要爆發了。
當他不知道宋磬聲的前任是誰時,這些情緒還勉強壓抑得住,可一旦有了實際的指向對象,那些始終縈繞在心口的嫉妒就凝成了實質,有了實實在在的落點。
他恨不能將那個叫姚湛空的人從墳墓里挖出來揍他一頓。可動手的原因是什麼?目的又是什麼?非要刨根究底,他連動手的立場都沒有。
「操!」江凜一拳錘向沙袋,脫力般地垂下了手臂,忽然覺得自己今天的行為真的蠢透了。
拋下想追求的人不管,跑來拳擊館發泄,這哪裡是追人的態度?
江凜扔下拳擊套,起身往浴室走去,又沖了個澡。
一天剛過半,他就洗了兩趟澡,早上是為了泄「火」,下午也是為了泄「火」。
…………
江凜沒回來,宋磬聲也不多想,他看了看手機,又在房間裡稍微活動了一會,感覺到困意就睡了。
一覺睡醒已經到了下午五點,他看了眼手機,就見上面有條簡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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