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同樣很討厭溫憲教授的人, 聽到這個問題都沒忍住看了這位主席一眼，覺得他是不是那股氣憋久了，心理變態了。

主席當然也注意到了其他人的眼神，但他繃著一張臉只當做沒看到, 雖然問出這個問題他也就是一時衝動，但問都問出來了，他也不可能收回去, 那樣豈不是更尷尬。

不過主席雖然和溫憲教授有仇怨，但也不是真的就完全不要臉的人, 他已經決定了就算劉星澤回答不出這個問題, 他也不會因此卡他的一辯的。

雖然實際上答辯的結果也不是他一個人決定的, 而是答辯委員會的全部成員經過評議之後通過不記名投票的方式做出決定, 但主席也看出來，劉星澤的水平不給通過說不過去，他也擔心萬一其他人都投了同意, 就一票反對，那誰都能看出來是他吧。

想想主席就覺得更尷尬了。

就在他尷尬著的事情，更尷尬的事情發生了。

劉星澤並沒有被他離譜的問題難住, 認真思考了一會兒之後, 他開始條理清晰地回答他提出來的離譜問題, 答案井井有條，有理有據。

主席：「……」

比提出沒有水平但十分生僻難以回答的問題試圖為難一個年輕人更尷尬的情況是，這個年輕人真的回答出來了。

誰是小丑？他是。

此後的答辯過程中，主席一言不發，一直到提問的環節結束，劉星澤暫時離開，答辯委員會成員進行評議。

……

看到劉星澤出來，張長蘇給他遞了瓶水，「感覺怎麼樣？」

劉星澤打開瓶蓋喝了一口，說那麼多話確實挺渴的。

聽到張長蘇的問題，劉星澤的臉上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

認真思考了一會兒，劉星澤艱難地組織語言，「不知道該怎麼說，但反正破防的人不是我。」

這話是張長蘇都理解不了的程度，他驚訝地道：「你該不會在答辯的時候懟答辯委員會了吧？」

也不是說絕對不可以，但未免也太囂張了一點，應該不至於吧？

劉星澤看了眼緊閉的門，倒也沒有太囂張，拉著張長蘇走到了一邊，在他耳邊低聲說道：「不是啦，其實是有人故意想要為難我，結果為難沒成功，他大概是有點破防了。」

這樣說張長蘇心裡就有數了，「原來如此。」

那就無所謂了，反正不是劉星澤主要挑釁的，他沒吃虧就好。